幸亏,复阳已经到了,到了复阳,就是到家了,就算马跃不肯收留他周仓,可身后这五百多号弟兄他老是会收留的吧。

“不要啊……”

城楼上,邹靖倒是目光如刀,神采狰狞,俄然锵然抽出宝剑,厉声喝道:“举火,放箭!”

管亥和裴元绍承诺一声,领命去了,旋即八百流寇就在夜色的保护下躲进了左边那片稠密的树林里,这时候,大雪下得更紧,只半晌工夫,八百流寇留在雪地上的足迹就垂垂地变淡了。

……

“呃啊~~”

密林往东数里,宽广平坦的官道上,黄忠正带领3000官军连夜南下,因为认定了马跃的八百流寇已颠末端随县,早已经远在百里以外,以是黄忠一味催军疾进,底子就没有派出探马,于路查探敌情。究竟上黄忠也不以为马跃的八百流寇会掉头北上在半路伏击官军,乃至黄忠还巴不得马跃会这么做。

小兵痛哼一声,仓猝加快脚步跟了上去,再没心机去管那闲事。

管亥也真敢说,以戋戋七百流寇,竟然就想硬撼三千南阳官军,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。

邹靖的号令流水般传达下去,很快,旗号降下,火把燃烧,北城楼上堕入了一片暗中,从城外远了望去,就像是座死城,了无活力。

邹靖这是趁人病、要性命,盘算主张要全歼这伙黄巾残兵,誓不欲放走一人了!一贯自大智计的邹靖在复阳被马跃的八百流寇狠狠地算计了一回,此次逮住机遇,终究要把胸中的这口恶气给宣泄出去了。

周仓回过甚来,火把的微光照着五百多条男人,本来生龙活虎的弟兄们现在却像一个个无家可归的乞丐,描述狼狈,面有菜色,很多人衣不蔽体,在北风和大雪中簌簌颤栗,回想当初的风景,看看现在的惨痛,周仓眸子里不由掠过一丝黯然。

复阳城北,邹靖高倨城楼之上。

顷刻间,城头上火把透明,早就窝在女墙下严阵以待的数百名弓箭手长身而起,张弓如满月,锋利的羽箭已经对准了城楼下惊诧不知所措的黄巾残兵们,然后“嗡”“嗡”声响成一片,数百支狼牙羽箭已经倾泄而下。

马跃神采阴沉,凝声道:“传令,给马匹上套,全军开进左边林子里藏匿,任何人都不准说话,违令者斩立决!”

现在,独一的前程就是出其不料打下复阳,完整打晕秦颉和南阳兵,让他们搞不清八百流寇竟究在那里,究竟有多少人,又究竟要去那里?然后等南阳兵从随县吃紧忙忙杀答复阳时,再出其不料南下奔袭江夏。

“服从!”管亥厉声吼道,“不准打火把透露目标。”

火把阴暗的光芒晖映下,3000雄师像潮流普通漫过了官道,瞬息间已经将八百流寇留下的淡淡足迹淹没,几近没有人留意到这个纤细的马脚。只要一名小兵发明了从官道转向密林的那一片浅浅足迹,正咦了一声想要停下来细看一番,军官的马鞭早已经不客气地落到了他的背上。

邹靖眸子里透暴露冰冷的杀机,低声道:“降下旗号,燃烧火把!任何人不准出声,没有本官号令,亦不准放箭!”

裴元绍拥戴了一句,又小声地问:“伯齐,啥叫目标?”

周仓用力吸入一口冰冷的氛围,丝丝凉意让他炎热难忍的胸腔变得舒畅了些。

管亥森然道:“伯齐,不如趁敌不备,先击破这股南阳兵再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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