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忠、魏和朗声应诺,蔡瑁则勉强拱了拱手。
就让那些不幸的南阳兵来跟八百流寇比拼脚力吧,到时候只怕是按下葫芦起了瓢,顾头顾不了尾吧?
“啪!”
黄忠森然道:“末将定不负将军所托,定然斩得马跃首级,救回何老太爷。”
邹靖沉吟道:“下官也觉的事非平常,可一时候却实在想不出来那边有异。”
秦颉冷幽幽地说道:“说吧。”
邹靖神采凝重地点头道:“大人,还是没有任何动静。”
两个时候以后,复阳县衙后堂。
邹靖道:“马跃智计远胜我等,八百流寇在他的统驭之下,已然不成与昔日黄巾贼寇同日而语,如此追剿恐不是体例,若行事不慎恐反被流寇所趁,不如退兵据城而守,静待流寇来攻,方为上策。”
邹靖惊的目瞪口呆。
邹靖长叹一声,说道:“大人,本日之事靖本不该多说,可有一言却不吐不快。”
邹靖吓了一跳,从速趋前一探,幸亏秦颉仍有鼻息,这才心神稍定,起家向身边的传令兵道:“传令,雄师马上开拨,开进复阳城,再派快马告诉黄忠、蔡瑁、魏和三位将军,马上率军入城!快去!”
黄忠双掌合击,愤然道:“大人,请答应末将去将那小贱人擒来,当着诸位将军的面一剑刺死!意敢通同贼寇欺诈官军,误我大事,实属可爱,可爱!”
秦颉色变道:“子瑜,会不会是我军行动不惧被流寇所发觉,流寇不敢策动偷袭径直遁走了?”
“以黄忠为主将,蔡瑁、魏和为副将,引军3000轻装疾进、星夜南下、奔袭随县,一旦探得流寇行迹即死死咬住,待八百流寇粮尽兵疲,再一鼓作气击灭之,诸将当服膺,切不成于路分兵,以免给八百流寇以可趁之机。”
顷刻间,沉重悠长的牛角号声已经冲霄而起。
邹靖点头道:“应当不会,密林四周已经遍及探马,四周山中也多有我军改扮猎人的耳目,如果有大队流寇变更,必将难逃眼线,早就有动静传回了。”
秦颉心头一跳,惊得弹身坐起,失声道:“何故镇静?”
两骑探马奔及近前,此中一名骑士从马背上翻了下来连滚带爬趋近秦颉软榻之前,带着哭腔喊道:“秦大人,小的乃是随县县尉张麾下一名屯长,八百流寇于昨日下午俄然杀至,本县官军仓促应战,倒霉,县尉张大人阵亡,县令蒯大人被俘,随县已然沦亡了。”
秦颉愣了两秒钟,本来灰黯的神采突然间变得潮红,旋即张嘴喷出一口鲜血,大呼道:“入彀也!中了马跃声东击西之计也!子瑜误我,子瑜误我,子瑜误我~~~”
邹靖色变道:“大人何出此言?”
蔡瑁阴声道:“那可难说。”
……
黄忠作色道:“此一时彼一时也!老河沟之败,非战之罪,实乃末将轻敌冒进犯了兵家之大忌,今末将已知马跃短长,断不会重蹈复辙。”
秦颉道:“本官自引中军1000坐镇复阳,静侯三位将军捷报。”
黄忠和蔡瑁辩论间,秦颉心中已然有了计算,长长地吸了口气,低声说道:“马跃狡猾,只汉升一起人马恐非敌手,诸将听令!”
蔡瑁冷然道:“汉升记得老河沟之败否?”
秦颉皱眉道:“这就怪了。”
“啊!?”
中午时分,一杆大旗在随县城北顶风飘荡,上书“八百流寇”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,旗下,马跃提刀肃立,神情凝霜。一名流寇将牛角号从背上卸下凑到嘴里,鼓着腮帮子用力地吹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