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隔两人不远,就是刘辟的帅账,两道苗条的倩影正站在账中将两人的决死斗争看在眼里,待见到两人战役结束,才各自长出一口气。
“是吗?”
马跃的瞳孔收缩了一下,就算是精兵能够佩剑的也未几。
马跃一声断喝,钢刀嘎但是止,锋利的刀刃间隔黄巾精兵的脖子只要一毫的间隔,黄巾精兵能够清楚地感遭到那丝冻入骨髓的寒意,以及刀刃振荡收回的轻微嗡嗡声,黄巾精兵寂然松开握剑的双手,垂下了傲岸的头颅,他败了,他已经被完整击败了。
刘辟勉强拱了拱手,回身出账而去,赵弘目送刘辟远去,向管亥道:“管亥,你带1000精兵亲身去刘辟营中盘点领受粮秣,我料刘辟那厮不会心甘甘心肠交出赋税,他若敢玩花腔你就当场杀之,兼并所部军马。”
黄巾精兵大怒,手中皮鞭吼怒着往马跃脸上抽来,马跃嘴角绽起一丝嘲笑,左手闪电般伸出,一把抓住皮鞭的鞭梢,黄巾精兵奋力一抽竟是浑丝不动,在力量上,两人仿佛是不相高低!黄巾精兵的环眼里掠过一丝冷焰,弃了马鞭反手去抽腰际的佩剑。
赵弘恼羞成怒,作色道:“既如此,本帅不送。”
马跃大喝一声,对当胸刺来的利剑视若无睹,手中钢刀以泰山压顶之势往黄巾精兵当头劈下,厚背朴刀扯破了氛围,收回锐厉的嘶啸。就算被一剑洞穿心脏,也要一刀将敌手劈成两半,这一刻,马跃心中再无半点邪念,只要以命博命的凶恶。
马跃的嘴角略微抽搐,绽放为一丝狠厉的嘲笑,间不容发之际,马跃屈膝略微下蹲,这是最后的机遇了!
一声脆响,黄巾精兵奋力一剑,终究将马跃的钢刀荡开,马跃胸口佛门大开!黄巾精兵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残暴的杀机,机遇终究来了!马跃的钢刀仍在向外荡开,可黄巾精兵的利剑已经刺到他的胸口,眼看就要洞穿他的心脏了!
刘辟神采一变,皱眉道:“舍妹医术粗浅,边幅粗陋,怎堪婚配赵帅?赵帅若没别的事,末将这就告别了。”
赵弘大营。
黄巾精兵凛然,凝声问道:“你叫甚么名字?”
面对一触即发的械斗,四周的黄巾贼们眼神淡然,黄巾贼成员庞大、良莠不齐,如许的械斗实在每天都有上演,他们早已经见怪不怪。
马跃一刀劈空,毫不断留,钢刀大开大阖,如长河波澜、绵绵不息,刀刀都是拼尽尽力,刀刀都是以命博命,黄巾精兵被逼得左躲右闪,怪叫连连,却愣是无计可施,除非他情愿和敌手冒死,不然在敌手力尽势竭之前,就只要闪避的份。
黄巾精兵大声道:“我叫裴元绍,我佩服你,你是条男人。”
以钢刀架在黄巾精兵的脖子上,马跃冷冷一笑,左手握紧剑刃将之从体内一寸寸地拨了出来,然后将长剑随便地弃于地下,鲜血像标枪般从剑创激溅而出,溅在泥泞的雪地上,濡红了一片,可马跃的身材却纹丝不动、岿然如山。
黄巾精兵神采微变,闪身遁藏,他可不肯意和一名卑贱的刀盾手同归于尽。
赵弘一声喝斥,管亥遂将佩剑回鞘,不幸刘辟已经吓得盗汗齐流了。
黄巾精兵环顾四周,炸雷般的声声响彻全部虎帐:“郎中,郎中死哪去了?快给老子滚过来。”
马跃的腔调仍旧不愠不火,可语气里隐含的森然杀机却令人堵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