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周将军说的对,我们这条命都是马大头领给的,从明天开端,我们就听马大头领的。”
故乡伙鱼肉乡里、骄生惯养的日子过惯了,如何受得了这等行军之苦?为了不让何真累死,马跃还特地拨了一匹马给他骑,可何真毕竟大哥体衰,这几百里路颠簸下来,身子骨早就吃不消了。
不过,大浪淘汰,去掉都是些渣渣,剩下的却都是些金子。别看这三百多人大多带着伤,一个个精气神却挺足,想想也是,能够好几天不吃不喝,缺衣少穿,又扛着大雪,冒着零下十几度的酷寒,长途跋涉数百里,然后又熬过两场厮杀,终究活下来,多不轻易?那的确就是一次炼狱般的提拔哪!
“本来足下便是李严李正方?闻名已久,失敬失敬。”
刘妍踌躇了半晌,终究鼓起勇气说道:“马跃,能不能求你一件事?”
“另有甚么说的,咱周仓这条命是马大头领给的,从明天开端,这两百来斤肉就卖给马大头领了,刀山油锅、水里火起,只要马大头领一声令下,周仓如果皱一皱眉头,就他娘的狗卵子养的。”
马跃眸子里的冰冷逐步淡去,旋即闷哼了一声
李严话音方落,一声炸雷般的断喝蓦地从牢外响起,生生打断了两人的扳谈,两人相视苦笑,晓得又要开端新的驰驱了,这个马跃不但用兵如鬼,折腾起人来也像个恶鬼呀,只可惜是个流寇,如果出身士族肯为朝廷效力,那该有多好。
黄巾兵们纷繁呼应,真是一伙逃亡之徒,被马跃几句话一煸,竟然没有一个情愿拜别。
马跃嘿嘿一笑,点头道:“长的是黑了点,还少了只胳膊,不过,是个男人有根卵,就算没了双手双脚,就算只剩根*,也还是能够戳死人!”
马跃低下头来,再次握笔做深思状,不再理睬刘妍,刘妍一愕,旋即觉悟马跃这是承诺她了,顿时芳心窃喜,心忖马跃究竟不是铁石心肠,还是承诺她了,当时就端倪含笑,莲步轻巧地奔县衙大牢去了。
刘妍低声道:“马跃,就让玉娘妹子给我打动手,好吗?”
马跃神情凛然,徐行走到一名柱着木拐的黄巾兵跟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,问:“叫啥名字?”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
三百余黄巾兵纷繁目露荡漾之色。
马跃再次霍然回身,冷冷地盯着刘妍,此次刘妍却不再躲避马跃冰冷的目光,而是英勇地正视马跃,澄彻的眸子里透暴露一点纯真,两丝仁慈,另有七分刚毅。
马跃凛然扫视一周,森然道:“没人能够不吃不喝,缺衣少穿还要冒着冰雪酷寒走过几百里山路,另有力量跟官军厮杀,我马跃就做不到。但是,你们却做到了!以是,我马跃佩服你们,你们是真男人,真男人,是铁打的男人!”
刘妍垂下头来,有两粒晶莹的泪珠从她的脸颊上悄悄滑落,低声答道:“能救的都已经救活了,剩下的……都有救了。”
“我马跃佩服你们如许的真男人,铁男人,你们如果想分开,我毫不留难!你们如果情愿跟着我当流寇,我们八百流寇敞开双臂欢迎!我马跃对天盟誓,毫不把你们当外人看,有我马跃一口肉吃,就毫不让弟兄们喝汤。”
黄巾兵和流寇们的轰笑声嘎但是止,统统人的目光顷刻聚焦在了马跃脸上。
马跃眉头一皱,沉声问道:“还缺多少?人救的如何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