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阳点头:“不止哑三天,还得饿三天、担忧三天,莫忘了现在恰好过年,内里到处欢笑,这时节挨饿受怕,滋味不好受的很。”

不止他,别的两兄弟也是如此,毫无征象的喉间剧痛,跟着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哑巴,任凭他们如何用力,想说的话只要一出口就会变成哑巴的‘啊啊啊啊’。

开门以后,女子并不急着开口,而是目光轻转上高低下,几近是一寸一寸地打量着宋阳,重新到脚把他看了个遍;宋阳没亏损,他也把对方打量了个细心。

洪家兄弟茫然对望神情绝望,到现在还不晓得如何回事。小九见过宋阳用药的本领,略作惊奇就明白这是宋阳的手腕。不消问,是方才他递送茶水时下了药,毒哑了三个聒噪之人。

宋阳侧身让开门口,把她往屋里让,南大师摇了点头:“既然宋先生有客人,便不好打搅了,我下次再来拜访。”

俄然呈现的娇媚少女,三兄弟的神采微微一变,口中非难不断,但望向宋阳的目光里掺杂了些分不清是恋慕还是妒忌的神采。

小九咯咯脆笑,轻移莲步走过来,学着洪家兄弟刚才的口气,凑趣着问他们:“我家公子说你们有病,若不平气你们大可强辩,无妨……如何,你也自知理亏,哑口无言了么?”

洪家兄弟‘哑口无言’落荒而逃,小九欢笑之余,又给宋阳换上新茶:“这些人冲犯我家公子,只毒哑三天太轻饶他们了。”

“从现在算起,三十六个时候内只能喝白水,三天后药力自行减退,记着,只能喝水,吃不得一点东西,不然一辈子做哑巴吧。”跟着宋阳挥手把他们三个轰走。看着半晌前还傲慢不已、诘难不休的三人全都变成了哑巴,宋阳本身也乐不成支,不过也没过分刁难。

“这就叫哑口无言!”宋阳好整以暇,悠然开口,随即又笑了起来:“你们三个有病吧?这里不是选贤台更不是金銮殿,没有钦差评判也没有圣上点评,在这就算辩赢了我有效么?来给我个上马威?很风趣么?可又有甚么用?”

哑巴啊啊有声,不知是回嘴还是拥戴。

小九靠近了些:“真不能吃东西么?”

不料话问出口,本已走出几步的‘南大师’回身返来,并未开口而是伸开双臂,竟送了他一个满满地拥抱。南理是汉统的朝廷,不过海内多族稠浊,较之大燕民风开放很多,但就这么直接拥抱未免也太惊世骇俗了些,屋子里的三位洪先生全都目瞪口呆,神情里惊奇、惊诧,还胶葛着些恋慕…打从心眼里的恋慕。

洪一不屑冷晒:“你也自知理亏,哑口无言了么?既如此便作罢……”话说到一半,洪一只感觉喉咙里一阵剧痛,仿佛一团烈火高耸炙烤,声音立即沙哑下去。

身着斑斓罗衫,裙幅褶褶逶迤身后,云髻高挽五官精美,从打扮到长相都显得雍容华贵,但光亮饱满的额上有一道寸余长的旧痕,平白透出了一抹血腥气。

宋阳笑着点头:“讲些事理,混口饭吃,三位不消太叫真的。”

屋中沉寂,宋阳沉默,等了半晌后,宋阳说了四个字:“哑口无言。”

南大师双手抱着宋阳,尖尖地下颌搭在他的肩膀上,在宋阳耳边轻声道:“我复姓南荣,现在姓南,但前次见面时我姓荣……”

小九玩得高兴,摆出一副凶恶模样,伸手一向哑巴,对三兄弟嘲笑道:“看到他了么,就是当初废话太多,被我家公子一杯茶灌下去,十几年了,到现在还不能说话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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