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舟白也不推让,将外氅脱去,拔剑在手。剑眉一扬,手腕微动,便舞出一朵极标致的剑花来。
我和孤舟白也不怠慢,并肩斩杀,一时候惨叫声不断于耳,我的银狐披风上绽放朵朵血花,好生素净。
孤舟白点点头,诚心道:“多谢你们主仆二人救了我性命,孤某没齿不忘。如不嫌弃,我与贤弟结拜可好?”
不得不说这些黑衣人实在凶暴,见这情势不但不退,反而更加冒死围攻。更不妙的是,又有二十几个黑衣人从远处赶了过来。不晓得究竟埋伏了多少,倘若不时有人插手,我和孤舟白纵使技艺好,也难耐得住这般的车轮战。
“不好!”孤舟白低喝一声,拔剑在手。几近同时,从路两旁的屋顶上飞身下来二十几个黑衣人,看模样都是妙手。我此时也将鱼肠剑握在手里,和孤舟白背对而立。
我当然不会推让,欣然道:“如此甚好,倒是水袭攀附了。”
阿初应道:“公子莫急,阿初来了!”说话间,将手中的玄铁链挥得虎虎作响,如卷起一阵旋风。这玄铁链是师父特地请兵器名家专门为阿初打造的,重有三百斤。阿初力大过人,就是普通男人也敌她不过。凡是被她铁链扫到的人重则立时丧命,轻则皮脱骨断。
他点头:“我感觉不成能,火正带兵不在我之下,用不着如此。何况两国局势严峻,谁先挑起争端无异于授人话柄,只能让本身处于优势,火正不会这么蠢。”
那人嘲笑一声,似是不屑同我说话,我还要再问,却见他嘴角涌出黑血,明显是服毒自戕了。
我心中大喜,叫道:“阿初!”
孤舟白大手一挥,指着天上的明月说道:“贤弟言重了,我知你必不是久居人下之人,只怕今后我还要仰仗于你。现在就以明月为证,孤舟白本日与水袭结为金兰,而后休咎同当,如违誓词,出息不吉!”
我点头说:“将军休提这些,凡事自有劫数,水袭该当有此一劫,跟将军无关。”说完扯起一个尚未断气的黑衣人问道:“是谁派你们来的?!说出来我便治好你的伤放你分开。”
孤舟白点头道别,我和阿初也回了客房,奶娘兀自没睡,见我和阿初身上尽是鲜血,几近未曾吓死,待再三认定我身上没伤后,方才念了句“阿弥陀佛”,给我筹办热水和替代的衣衫。
孤舟白和兵士同甘共苦,颇得民气。这也是他孤家一贯的领兵之道,我留意看去,只要另有一名兵士没分到酒肉,孤舟白必然不肯先吃。
分麾下炙,吹角连营,这些练习有素的军士纵使在宴饮时也不脱庄严之气,我于篝火旁见到这番景色也不由得豪气顿生。暗自决定,只要能够,需求将孤舟白皋牢过来。
“没用的,这些人已经不止一次暗害我,不管如何都不肯流露是谁教唆。”孤舟白点头说道:“他们纵使不敷光亮正大,却称得上是真正的死士。能够让报酬他这么卖力的人必然不是个简朴人物,只可惜我一点线索也没有。”
孤舟白嘴角含笑看着我,世人先是一愣,继而大声鼓起掌来。我晓得他是要我给他喂招,本日打猎时,他已看出我有武功,且还不弱。
我只好站起家来,怀中抱月起势,为了不让他看出我师承渊源,只将一套较为常见的“寒月四十九式”使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