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看她可贵情愿跟他说这么多话,少年点头。
唐玉笺脑海中已经补全了五千字活色生香的故事,那边少年拢着衣衿,垂着眼睫,行动又慢又矜贵,看着赏心好看。
“别咬我了。”他说。
半晌后她咬唇,谨慎摸索,“你是炉鼎啊?”
还是没来得及问,因为纸妖又一次惊呼,撑着他的肩膀爬起来,捂着嘴拧着眉,眼神古怪地盯着他看。
床如何变挤了?
他身上穿戴的衣衫也被扯开了,纤细的锁骨上不知是抓痕还是别的甚么陈迹,几道濡红糜丽的印子几近横过胸膛,乃至有些破皮渗血。
暖阁里摆放着香炉,窗棂和桌案上别离摆放着白玉瓷瓶和花束。垂丝海棠素净得像是将近烧起来。屏风宽广华丽,描画着大片大片红枫。廊下摆放着邃密的雕花器具。
谁知纸妖反应更大了。
唐玉笺几近没法正视这个场景。
混乱陈迹的沿着脖颈锁骨一起向下,唐玉笺顺着散开的领口看去,呼吸卡了一秒。
适值她还保持着趴在他身上吸气的姿式,这一眼算是人赃并获。
那股异香是从他身上传过来的。
头顶闲逛着纱帘,木雕勾画着紫檀荷斑纹。
采补。
“醒了?”他语气天然地问。
说完皱眉,炉鼎是甚么意义?
拯救,要死,昨晚都产生了甚么!
唐玉笺靠近了一点,眉毛拧着,悄悄吸气。
金色双瞳冷冽斑斓,迟缓动了动,视野落在她撑在本身肩膀上的手上。
睡了就睡了,但是她一点影象都没了是如何回事?不是说那是一种让人飘飘欲仙的感受吗?
她这是在干甚么!
光亮的肩头还印着一道吻痕。
“……”少年迟缓地思考着,活物确切很难懂。
沉寂伸展,房间的氛围都呆滞了。
大抵是好久没睡这么好了,唐玉笺转动脖子,抬手缓缓伸了一个懒腰。
满身上都很镇静,更首要的是,现在体内妖气饱满,身材前所未有的轻巧。
买卖不成仁义在,如何她霸王硬上弓了。
并且还把人家睡得特别惨,弄得他一身伤。
“……我把你采补了?”
浓烈的香气。
思来想去,唐玉笺拍了拍额头,脑海中灵光乍现。
干巴巴地咽了一下口水,她又收回了微小的声音。
唐玉笺认识到有那里不对劲。
一点点红色晕在胸口,表面很标致,不止被咬了一口,没甚么章法,破皮了,乱七八糟的,咬他的人下口不轻,细致的皮肤模糊泛出乌紫。
长久的几秒间,唐玉笺脑海中飘过各色话本里乱性的桥段。
唐玉笺现在脑筋里猖獗扭转。
如何回事,睡一觉如何妖气这么充分了?并且还顺着少年身上的那股异香,持续往身上钻。
恍惚不清的浓雾。
唐玉笺下认识感觉,他仿佛要醒来了。
只是如雪的肌肤上充满了班驳潮红的牙印,像是经历过甚么不好的事情,能够用惨不忍睹描述。
少年沉默半晌,翻开身上破褴褛烂的衣物揭示,唐玉笺赶紧伸手去按,“不消了不消了。”
听不懂。
她如何来这儿了?睡小倌?不成能吧本身这么有种吗?
唐玉笺憋红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