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谁在害她?
周遭的妖们很快便移不开视野了。
下一刻,嵌满繁复雕花玉石的大门“砰”地闭合,门外仿佛传来几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噗呲声。
先前号令他的女妖也有些惊骇,哆颤抖嗦的说,“还不快去!”
对方的视野缓缓移了过来。
妖皇已经走到了高台边沿,四周的妖魔们屏息鹄立,低着头,不敢直视。
统统人都目睹了刚才那团火焰,也清楚的瞥见那人连灰都没有留下。
她如同惊弓之鸟,浑身的血液都被无形的力量压抑,胳膊上出现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。
可她听过,也很熟谙。
公然就瞥见那穿金戴银的大妖,手指的方向仿佛在本身这边。
行动间,指尖没法按捺地颤抖。
最前面,本来似要离席的妖皇,俄然又坐回了原位。
“……更能助陛下修为精进,实乃我们崦嵫山高低的一片情意!”
台阶上藐小的苔藓被她踩在脚下,触感光滑。她低垂着头,每一步都走得生硬滞涩,速率迟缓。
很快,被纱幔层叠拢着的美人被抬了上来。
刺杀来得俄然,妖皇动了手,无数如黑气般的影子敏捷掠过向宴池四周。
恐怕出一丝不对。
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隔侧重重人影,模糊感受与甚么人对上了视野。
唐玉笺视野中只剩下玉石铺就的门路,延长至宴池的绝顶。偌大的宴席上飘零着乐声,周遭的人在看血蝶姬翩翩起舞,极少有人重视到她。
一只白净苗条的手随便搭在桌面上,指尖悄悄点着。
上一个向妖皇敬酒的美人都变成灰了,现在让她上去不是找死吗?
当真像只破茧而出的红蝶,香肩似雪,身形婀娜,带着几分令民气醉的脆弱。
唐玉笺微微昂首。
刚才那种激烈的被盯上的感受仿佛只是错觉。
敏捷昂首环顾四周,却只见宴池中众妖都站着,各自低眉顺目。
坐台最边沿处,一只正筹办乘机而动,尚未及取出法器的大妖被蓦地撞出门外。
唐玉笺迈步向前,鞋底与玉石台阶摩擦,收回纤细的簌簌声。
唐玉笺一怔,愣在原地。
伴着乐工手中风雅的器乐,显得格外诡异。
落在唐玉笺身上,就像一道砭骨的暖流刹时囊括满身,连呼吸都呆滞了。
她谨慎翼翼昂首。
可头顶一向有道视野。
唐玉笺内心一惊。
微微昂首,正火线是一张广大的木桌,桌后端坐着一道人影。
那声音冷峻,如寒冰入湖,语气也陌生。
氛围中满盈着一股熟谙的异香,熟谙到令她牙根发软,有甚么在渐渐复苏。
“酒呢。”他声音低缓,如玉石相击,“如何还没上来?”
一向没理睬任何人的妖皇,俄然淡淡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妖皇能发觉不出来吗?
见宴席仆人重新落座,下方众妖的心机又活络起来,摩拳擦掌想引发妖皇的重视。
唐玉笺踉跄着被人推至宴池边沿,手中端着的盘子几近不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