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腹能摸到他皮肤上那些炽热的咒符,有些乃至还在模糊渗血。

澎湃的琉璃火焰向上窜动着,在别人靠近床榻之时高涨而凶恶,可女子视若无睹,迟缓踏入火焰之间,红色的衣裙微微飘零,却没有炙烤分毫。

“她如何能靠近凤君?”

“他是离,是凤,六合间独一无二的凤君。”

长离身上的确有,她见过几次,不但有,还比劈面此人腕间的印子深切可骇很多。

唐玉笺没有说话。

她靠近长离已经风俗了,他老是引着她对他高低其手,又是糊口在画舫如许的处所,时候久了,唐玉笺天然就恍惚了所谓男女之防的边界。

女子一笑,柔声说,“我是凰。”

妖怪竟真的像话本里写的一样,任人喊打喊杀吗?

大抵是感觉唐玉笺一向坐在床榻上的模样不成体统,她身边那人忍耐已久,咬牙切齿诘责,“你到底还要坐在那边死皮赖脸多久?”

唐玉笺的整只手都踏入了他的袖子中,仿佛在顺着他的手臂悄悄抚摩。

看着唐玉笺有些愣神的模样,女子的目光愈发清楚,谛视着她,一字一顿。

但一旦分开长离,她就感觉仿佛全部天下都在伤害她。

甩鞭子那人一起窜出了琼楼,不知是不是跳入冥河灭火,剩下的人神采沉着,谨慎地避开了火焰,隔着一段间隔遥遥察看唐玉笺。

唐玉笺当真答复,“我没有缠着他。”

对方又说,“你是担忧公子才来到这里的吗?”

她转过甚,暴露和顺的笑意,淡金色的眼眸悄悄弯着,让唐玉笺想起长离笑起来的模样,“我仿佛见过这位女人,下午的时候,就是你想上来看公子对不对?”

唐玉笺问,“那你是从哪来的?”

顿了下,幽幽地接了一句,“一股妖气……”

正想着,却见白衣女子和缓了神情,皱眉打断了身边的人,“青鸾,不准如此无礼。”

对方眉心微微拢着,面庞上带着淡淡的核阅,凝着唐玉笺。

唐玉笺点头,就听到女子又说,“我替公子谢过你的体贴,但你在这里无用,擅闯此地不陈端方,还是让我来照顾公子吧。”

“昆仑。”

转过甚,间隔极近地看着唐玉笺,唇角勾起,暴露一个极淡的笑容。

实在也不需求唐玉笺懂,因为她已经证明给唐玉笺看了。

却不如长离身上的好闻。

她长得标致,语气温和,眼睛色彩与长离类似,如果唐玉笺对她没有任何反应,那未免显得有些失礼。

倏然间,一道刺目标火光从唐玉笺的手腕敏捷伸展至紧缠着她的骨鞭,以迅猛非常之势朝着握鞭的人袭去。

唐玉笺镇静半晌很快沉着下来,发明只要别人一触碰长离,他身上就会燃起红黄订交的火焰。

她含笑看着唐玉笺,仿佛笃定她会让步,“你如许胶葛,对公子而言,百害而无一益。”

“看,凤身上的琉璃真火是不会伤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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