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离垂眸,这算是他第一次与他这类卑贱的倌说话。
略显淡然的面孔上了些许色彩,便仿照出了琼楼之上那位青衣琴师两分神韵。
声音很淡,琼音却恍忽间生出即将被四分五裂的惊骇感。
兔倌感遭到她正抬起手,落到他后颈,可因为过分绵软有力,掐住他脖子的行动像极了抚摩。
仅仅被他的目光扫过,琼音便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,满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。从灵魂深处传来的颤栗紧紧束缚着她的四肢,让她连一丝抵挡的动机都没法产生。
一阵风吹过,荷叶盛着圆滚滚的水珠扑扑簌簌往下掉。
他行动不缓不慢,拢上衣衫,皮肤上披发着一股含混的暖香。
他凑到唐玉笺耳边悄声说,“我都看到了。他必然装得很辛苦,偏生你看不出呢,真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