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的人仍旧冒着汗,神采也还是通红,银怀伸手贴了她的额头,确切发了高热,当即呵叱道:“还愣着做甚么?从速去找大夫。另有,去把张嬷嬷找来,让张嬷嬷给王妃娘娘找几身换洗的衣裳过来。”
床边,张嬷嬷端着药碗,不解。
李纨紫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早晨了,气色略微见好了一些。
栖风院的门口,傅挺一身阴鸷地站在外边,银怀一出来便见他在此,下认识有些心虚,“王爷,您……您找我?”
钱宝熬好药,端过来让张嬷嬷服侍地喂着,何围陈旺也在背面守着,二人竟有几分担忧这个王妃娘娘醒不了,见她睁了眼后,也松了一口气。
李纨紫惶惑。
“秦江那边的人选完没?”傅挺面上不带一丝神采。
傅挺未几言其他,转了身,“你如果这么在乎我这个王妃的话,那你就好幸亏这儿守着吧,秦江那边的人我亲身去选。”
他们看不见她,也听不见她,这是完整的分开了……
声音一层叠着一层。
不过转头,李纨紫就发明本身想多了,这嬷嬷给她喂完药,清算了屋子后,未几待一刻,就被送走了。
李纨紫看了还是他们几人,心口重重叹了一口气,又闭上了眼,将脑袋扭向了另一边,内心发着苦。
想想也是,这王妃来了这么久,一向被囚禁于此,明天还被那般对待,身上有衣裳才怪。
银怀实在也摸不透这女人究竟是谁,但他没王爷那般谨慎起疑,他的直觉奉告他,这个女人就是普浅显通的一个代替品罢了,杀不了任何一人。
张嬷嬷和大夫被接踵请了过来,银怀也让了位置,让他们别离给李纨紫换了衣裳,又看了诊。
小一刻,钱宝谨慎翼翼问,“王妃娘娘,你如何了?”
好久,李纨紫在连叹七八口气,压下那些积郁后,到底展开了眼。
说完,从速出去了。
回不去就回不去吧,虽是苟活,也是有一条命在,到时候以这条命归去,也是有机遇再见到她的家人的。
“去叫王爷吧?或者银侍卫也行。”陈旺发起。
“哎呀!多可惜啊!才十六的一个丫头……”
李纨紫摆头,又叹了气,她很悲伤,不想说话。
栖风院,银怀被叫了过来,陈旺与钱宝让出位置让银怀近前来看了床上的人。
银侍卫是个好人。
父亲母亲哭得悲伤至极,李纨紫喊了他们,但是伸开嘴后,喉咙里竟毫无声音出来,恰好她耳边却很清楚地能闻声有人在说话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