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皖站了起来,拿起餐巾替他擦拭着脸上的水珠,她的领口因为哈腰的幅度而微微敞开,从席衍的角度能够看到那颀长的脖颈构成了一个美好的弧度,一向延长到了锁骨,再往里就是那诱人的深陷,被衣领反对着若隐若现,配着她那冷淡冷酷的神采,有一种禁欲般的引诱。

喝个下午茶喝出一身气来,纪皖感觉比来有点不太顺,快到公司了看到一家花店正在卖当景的桃花,一根根的桃枝修剪地很整齐,上面是一朵朵的花苞,她来了兴趣,买了几枝筹办放在办公室里辟邪。

“对不起席总。”纪皖不紧不慢地报歉。

固然讨厌应酬寒暄,纪皖还是不得不对投资方暴露了得体的笑容:“席总,明天这么巧,注资的事情还没感谢你,下午茶我请。”

席衍这下真的愣住了,凭他的皮相、手腕和身份,在情场中他几近无往而倒霉,活了这么久还没被人骂过下贱。

轻巧的脚步声传来,侍应生将一大束粉绣球递了过来:“纪蜜斯,这是席总送给你的。”

纪皖的神采有点发白,几近在同一秒缓慢地系好了安然带,紧握住了把手,幸亏这车敞着蓬,氛围并不闷,倒没有晕车。

坐在六十六层的落地玻璃窗旁,正值蓝天白云,放眼望去,鳞次栉比的高楼,蜿蜒而过的黄罗江,全部际安市一览无遗。

席衍的目光更加兴味了:“余暇了打打高尔夫,纪蜜斯这周末有空吗?不如一起去玩玩。”

纪皖摇了点头:“海生,你别在我身上华侈时候了,真的,那天说的都是我的内心话。”

纪皖非常头痛,独自超出他走进了办公室,盛海生跟了出去:“养桃花吗?我来。”

你一言我一语的,席衍的兴趣看起来挺高,车不一会儿就开进了市中间的一家六星级旅店,一下车,纪皖才看清了,这位公子哥儿打扮得非常时髦,一件米色格子衬衫外搭一件修身暗黑纹的小西装,一条一条小西裤配了一双哑光的设想师款牛皮鞋,往那敞篷车旁一站,的确就是一挪动的公孔雀。

侍应生仓猝过来,他伸手一挡,不耐烦地说:“离远点。”

纪皖浅笑着说:“席总,我很享用这类事情上的劳累,这让我很有成绩感。”

等她舔完才想起来劈面还坐着席衍,立即拿起餐巾掖了掖嘴角,得体地问:“席总呢?”

“看书听音乐。”纪皖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,一块提拉米苏方才把胃垫了个底,她夹了一颗黄金酥放进嘴里,酥脆甜香,一颗芝麻不谨慎黏在了嘴角,她缓慢地用舌尖舔了一下。

他冲着侍应生招了招手,私语了两句,侍应生会心,悄无声气地分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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