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整问道:“这是甚么?”
别的一叶扁舟上,走上一个老者,倒是牵机子,在苻坚面前跪伏在地,呈上一个小巧锦盒来,道:“陛下,这是鄙派掌门所炼三清九转丹,服从治病疗毒,延年益寿,敬献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。”
这泰初飞龙形象非常猛恶,但流云仙子一招它便在迎仙阁前去返回旋,公然非常顺服,它背脊上又安设了一只高椅,明显是给乘坐者筹办的。
世人这才晓得苻坚是睹物思人,又想起了王猛,赵整也忍不住默泣起来,秦征看着苻坚的眼泪,心道:“他对王猛真是没得说,这眼泪是真的,毫不是假惺惺拉拢民气,可他却不晓得王猛的儿子正在暗害造他的反。”
秦征当年第一次瞥见沈莫怀的坐骑云卿已感觉是平生所见,但云卿双翼伸开也不过二三丈,比起高空中这似鸟飞鸟、似龙飞龙的飞兽倒是小巫见大巫了。
赵整甚是绝望,还要再劝,空中忽刮起来一阵怪风,跟着有人指着天空大呼:“怪物,怪物!”
秦征想起6叶儿的话来,面前掠过觉玄、邪马台正传闻要被炼成血兽人时的惊骇,心想:“这支令牌之上,只怕便是十二名妙手的性命。”眉头也蹙了起来,赵整道:“陛下……”就要劝苻坚回绝此礼,苻坚却已道:“收下吧。”
秦征见他傲慢毕露,心头一动,看苻坚手腕手指,觉他在纵情大笑的时候神门、少商两穴有一种肉眼难辨的微红,再看苻坚脸部,模糊发觉到别人中和上星穴四周模糊黑,转眼看他的后脑,又感觉他风府上的头在笑声中的牵动不甚天然,再看其眼神,大笑之时也闪现着一种略微失控的光彩,统统各种,都合适严三秋所传“狂心傲种诀”中所描述的特性,这些特性极其奥妙,如果不是严三秋的传授秦征眼力再好只怕也重视不到,这时暗忖:“莫非……”
苻坚看得跃跃欲试,几近就想登上去遨游长空,赵整急道:“陛下!此飞龙毕竟是兽类,未经历试,不成犯险!”
秦征恍然:“本来漆道人就是道安。他是当今佛门之魁首,怪不得能压丹辰子一头。”
尔独明道:“是,不过此法经家父改进,已经戾气大消了。 ”
赵整眉头一皱,喝道:“见令是从?圣血令?莫非是血兽人?这是血兽令吧?”
便听有寺人呼道:“宗师献礼。 ”劈面高台上荡过两叶扁舟,开到小蓬莱,四其中年和尚登上迎仙阁,奉上一部经籍,道:“家师注《小品般若波罗蜜多经》已成,经文连注凡四卷,字字俱削发师手书,呈请陛下御览。”
猛地手腕一紧,竟被人扣住了脉门,秦征一甩没甩开,回过神来见是赵整,赵整低声喝问:“你做甚么?”
苻坚一奇:“飞龙坐骑?”
苻坚面露得色,回顾秦征道:“天下奇士,大半入我彀中矣!岛夷(北朝对东晋的蔑称)自称正统,常贬斥朕为蛮夷,哼哼,正统,正统,甚么是正统――朕就是正统!莫说我雄师挥处,投鞭亦能断长江之流,就说眼下堆积自这建章宫的奇士,亦足以移钟山以填桑泊,踏平石头城、让司马小儿跪伏于我陛前的日子不远了!”
他遵循严三秋所授法诀,以念力向苻坚探去,一探之下心中一震:“狂心傲种!苻坚公然已经被人种了狂心傲种了!”一现此事,脑府中就起了一种奥妙的窜改,秦征顿时就晓得心契已经呼应,那三件大难事的第三件竟然已经完成!而那心契的制约也就消弭了三分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