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仲平眉毛一扬,道:“是我大师兄来了。”
雷炎叫道:“我去截!”
管仲平满身一震,道:“甚么?”脸上又显悲戚之色。
秦征与6叶儿都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到了对方的设法:“本来是祸起萧墙!”
雷炎看看华青囊,这个如兄长普通的人物,本来也不肯信赖华青囊会害人,但现在,他看看雷宗海的尸身,忍不住哭着叫道:“但他们毕竟是师徒!说他全不知情,我说甚么也不信!”
却听麻公复叫道:“等等!丁贡还没死?那我们从速设法亡羊补牢!这些颠末,转头再说!”
只听麻公复喝道:“够了!”顿了顿又说:“炎儿,先用锁脉剑气将青囊锁起来,转头查清楚了再作定论。”
麻公复久经大事,这时心中一策画,也晓得管仲平所言不假,忽感觉空中剧震,仿佛山洪暴,雷炎和月季儿都惊得呆了。
管仲平叹道:“丁贡殛毙了宗海今后,也被宗海的剑气震出祠堂外,我和宗海固然一伤一死,但他毕竟顾忌,又见我们毒气已,便没再逗留,拖着烂柯子走了――如果我所料不错,他应当是去了《山海图》总枢。”
只听管仲平长长嘘叹道:“这可如何办?”声音甚是无法凄苦。 一
麻公复道:“不要多言,按你二师兄的话做!”
雷炎和月季儿同时惊叫:“丁叔叔!”惶恐中带着疑怕――他们不敢信赖,不肯信赖,可又如何能够不信?
只听管仲平道:“今晚我正与宗海商讨战局,俄然丁贡和烂柯子走了出去,丁贡还带来了甜点和酒水,我们也正感饥饿,便停下用宵夜,那里晓得……”
门边华青囊却一反平常的懒惰倦怠,失声惊呼:“是我师父?这……这如何能够!”
管仲平道:“是。左券心蛊一附体,若起异动顿时就有万虫啮心之祸!但烂柯子一见宗海将喝下毒酒,却再也顾不得了!他大抵是要说鉴戒的话,却顿时就说不出来,连使眼色――虽只是一个眼色,却已叫他身受奇苦!可惜宗海为人大略,当时竟未重视到,仍然一饮而尽!我心机较细,喝了半杯停下问烂柯子出了甚么事,烂柯子大呼一声,指着丁贡叫道:‘他……’却只说出一个字,整小我就倒在地上抽搐起来,再说不出话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