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征连连点头,笑道:“那是当然的了!你可归去奉告莫怀,我天都峰之事一了,顿时就来喝他这一杯喜酒。”
沈远安要分开时又道:“另有一事小人要向秦公子道明。此次小人出门,除了给少仆人跑腿以外,老爷那边另有叮咛,倒是要往天都峰给二老爷带一封信。秦公子将与天都峰有大决斗,是以小人先说一声,免得公子从他处传闻生了甚么曲解。”
进了庙门,直到论剑堂,他晓得这里不是沈宗同在天都峰上的居处,而是宗极门妙手聚议切磋武功的处所,带他来的弟子道:“中间稍等。”先出来通报,不久出来道:“请进。”又叮嘱了一句:“本门四大护法都在堂内,正商讨大事,出来后要言不烦,莫要久耽。”沈远安道:“小人理睬得。”走了出来,这座论剑堂布设简练,堂内梁高厅阔,但这时不知为何氛围却甚显压抑。
沈远安走后,秦征忽道:“莫怀回家了……唉,有家的人,真好……”
沈远安口中连声应是,脸上却不大觉得然,比及沈宗同说完才道:“二老爷容禀,小人此次是替老爷、少仆人带话,但少仆人是主,小人是奴,少仆人与甚么人订交,小人管不着,也不敢管,至于少仆人若闯出甚么祸来,内有老爷护持,外有剑宗三传垂爱,想必也没甚么摆不平的。二老爷这番话太重,小人碍于身份,不敢传达。”
宗极门四大护法里头,陶宗孺功力最深,钱宗盛综合气力最强,都已是宗师级别的修为,沈宗同能排位在钱宗盛之上,则与他的政治手腕有关。
沈远安含笑道:“这些都是小人们应分的,只要少仆人能得良配,这点小痛苦又算甚么。”他放下了袖子,持续道:“小人从少仆人处探听得实便去回禀了夫人,夫人当晚便与老爷说知,老爷也夙来恭敬我们姑老爷,又爱表蜜斯的才貌脾气,第二天便派人赶往建康行事了。小人出之前,传闻表蜜斯那边的老太太已经成心,邀了夫人、少仆人畴昔串门,实在阖府都明白,那是要相一相少仆人了。不是小人自夸,以我们家少仆人这般丰度、才调、武功,一到乌衣巷,那还不马到功成?这半子快婿是做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