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时失神，那中年军官已经节制了场面，秦征忙大声叫道：“我如何出千？何时出千？还请军爷明示！”
世人听到买菜二字，只道秦征在调戏敌手，哈哈又都轰笑起来，刘裕更是怒极，秦征嘴角悄悄翘起，笑问道：“刘军爷，注我下了，您收还是不收？”
刘裕大喝道：“老子收！”
刘裕得了一个开，一拍桌子怒道：“这庄是你刚才本身要坐的，你敢不收！”
秦征竖着双耳，将这些都听在耳内，心道：“看来这个刘裕在这一带也有些名头，怪不得这一桌没有妙手出去捞钱，想必这群人的赌品普通，赌不过就横来，以是翻戏们不敢过来。”
刘裕喝道：“好！就让你坐庄！”
他是在谈笑话，倒是没人笑得出来，更有人感觉赌输不认账也就算了，竟然还要斩人一手，那未免过分，秦征心中倒是一寒：“当初我和爹爹行走江湖，出千行骗无所倒霉，但那也是爹爹身怀绝技、让平常强盗没法用强的原因。可一碰到宗极门便缚手缚脚，甚么战略都没用了。我还是得规复神通，不然单凭巧技在这江湖上走不了多远的。”
秦征叫道：“偶合之事，在赌场上层出不穷！骰子连开一百场大的有，五木连出一十八个卢的也有――这些事情你们就算没亲目睹到，莫非就没传闻吗？我和刘军爷不过前后投了两把一样的牌子，这算哪门子的偶合！”
那中年军官给刘裕使了个眼色，叫道：“寄奴……”
秦征便下了一个铜钱，他除了开首几铺从未下得这么小过，围观者一看都笑了起来，刘裕微怒道：“你戏弄我！”秦征道：“刘军爷坐庄，小的坐闲，下大下小随闲家，只看刘军爷收不收，若不收时，小的便去买菜了。”这两句话虽无念力附着，却充满了挑逗的味道。
秦征赌了这么久，伎俩更是纯熟，已有十四五岁时七八成的功力，扬手一掷，恰是一个“雉”，雉为二雉三黑，其采十四！
那中年军官猛地一刀从秦征脸颊一寸旁斩落，剁入赌桌半寸！吓得全部赌场都静了下来！那中年军官奸笑道：“北府军的军爷们在这里玩耍玩耍，不料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翻戏却撞上来骗我们入局！”他转向世人，喝道“我们这就带他回虎帐措置，你们有谁要为他出头的？站出来！”
刘裕哈哈笑道：“无妨，你固然收！你若输了，我也不要你倒赔，只要你从爷爷的胯下钻畴昔，爷爷我还倒贴你三个铜钱买菜去！”
为赌场镇场的人便要出来打圆场，俄然刘裕喝道：“停止！”
秦征顺手一掷，五木朝天一现，倒是一个塞，一犊一雉三玄，其采十一，方才好压刘裕一头，看得刘裕牙龈咬出血来！秦征道：“哎哟，看来明天是坐庄的才有运气走。 军爷，我看你还是学小的，一个铜钱一个铜钱地下，免得输得太快！”
那中年军官道：“你要么跟我回虎帐，要么老诚恳实，承认出千……”他拉过秦征一条臂膀道：“赌场出千，抓到了要斩手，军爷我大慈悲，只斩你左手，留个右手让你买菜去。”
刘裕道：“这一桌五木上，爷爷我说的话就是端方！”说着罢休一掷，倒是一个“开”，“开”为十二采，赢面甚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