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钩在底下瞥见,惊呼道:“哎哟,老弟你如何变成蛇了?”
杨钩大喜,连叫:“好弟弟,好弟弟,不亏了我给你上了三年的坟,哈哈!”
秦征悄悄一笑,把那临兵豆拿了出来讲:“大哥你要的话就送给你好了。”
忽听底下砰砰砰有人上来,倒是杨钩想到了一个别例,以秦征所授之法,赶了那十八尊金甲神人上来围攻火龙。那十八尊金甲神人并非在任那边所都能发挥技艺,必须有必然的阵法当中才气动,幸亏小巧塔各层都有动金甲神的阵基。
“不像假的?那为甚么他一听就会,我们却练了这么久都不成?”
两人齐问:“甚么‘心言心象’之术?”
到了后天峰巅,秦征推开塔门,指着那蒲团道:“坐在那边,就能获得师父留下的‘无所不辟、道门九诀’了。”
秦征叫冤道:“我那里会……啊!是了,必然是得先学‘心言心象’之术,才气感到获得!”
但是小巧塔内除了他们三个以外再无一个活人,会是谁在上面出念力呢?
时当东晋,恰是中原书法史上的顶峰期间,钟繇升天未远,王羲之合法道,书坛之上,多是中规中矩的隶书,或是更加厚重古朴的篆书,《兰亭序》方出未久,行书亦已大成,至于草书却还不是支流,而这第二层小巧塔上的书法倒是说不尽的轻巧灵动,气势纵横,笔法奇诡,或舒或卷,神情贯穿全篇而不着眼于单字,连则乘势如激流过涧,断则利落似崖壁兀绝,开阖之间,如兵家之阵,出入窜改,不为陈规所拘。
秦征道:“我上去瞧瞧!”就要以“壁虎功”游着柱子上去,但触手处滑溜非常,底子没法爬上去!这根柱子竟不像石头,而像打磨得全无一丝裂缝的水晶。如果单从地上纵跃,一小我也跳不了这么高。
两人折腾了好久也没见甚么灵异,杨钩跳起来揪住秦征道:“小子,你是不是藏私?是不是不肯让我们学这精美道法?”
秦征一边思考,一边逃窜,一边察看四周景象,心想:“若这一层也和第一层一样,那么既有火龙索,便必有禁止火龙索的神功。”
心既有悟,身便已行,心神感悟着书法笔意,人竟学着火龙绕着柱子回旋而上。这已不是攀岩爬壁的壁虎功,而是凭虚行了――因他绕柱回旋的时候,身子分开柱子约有寸许,乃是随风借势,并非要借着柱子的摩擦力爬上去。
二十一人各持兵器,转守为攻,或打龙头,或打龙尾,或斩龙身,把火龙索身上的火鳞打得片片飞落,火龙虽无痛觉,但火鳞凋残灵力天然减少,此宝的灵性却赛过那临兵豆一筹,既抵挡不住便转攻为逃――绕着柱子回旋而上,秦征见了它在空中盘绕的轨迹,心想:“这火龙索飞将起来,倒有些像这柱子上翱翔灵动的书法!啊!是了!这一层的道法精要,本来就储藏在这草书书法当中啊!”
弟兄两人嬉笑吵架,甚是高兴,朱融却有些绝望,心想:“既练不成这‘心言心象’,则这道门九诀,看来与我也是无缘了。”
秦征又将当初味青罗以心语传授法门的事情说了,气得杨钩哇哇大呼:“味青罗竟然教你心宗的神功?娘的!这世上如何甚么功德都叫你小子占尽了?”又催着秦征从速先教他们心言心象术。秦征便将味青罗所传的“心言心象”法门念了一遍,两人牢服膺住,依法冥心感到。但这“心言心象”之法乃是心宗机密,只要益用法门而没有扎基工夫,秦征身怀自幼修炼的《摄生主》工夫才气一闻而悟,朱融杨钩心浮气躁,便让他们练上十年也一定能有所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