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凤独醒的一头一向倨傲,至此也收回赞叹来:“这是甚么新调!如此雅奇!是人间新出来的乐道大师么?”
烂柯子忙问:“师伯,如何了?”
射掌道和御掌道,一个出自巴蜀唐门,一个出自天禽门,其地点宗门都曾离弃东晋,他们本人对江东******以及门阀士族这些年的作为也看不过眼,这时被秦征一问,强压多年的不满也就昂首;
“这算甚么狗屁的是非心?”
俄然东方似有异动,老者神采变得奇特,咦了一声。
“这算甚么狗屁的礼?”
这个老者,恰是素灵派第一妙手毒龙子,他和烂柯子虽非同门,但桃源诸贤干系密切,烂柯子对他便以师伯相称。
这个以儒门《礼运篇》构建起来的异度天下,自圆骄傲,其高度本非秦征现在所能超出,但运转此界的六掌道,却在秦征的念力侵袭下显出了马脚。
对于同一首歌调,两边的批评竟截然相异,只因大吕先生此曲渊源近千载,但九凤分开这个天下却远在二千年前,故而在王献之耳中饱含的“古意”,在九凤那边倒是奇妙的“新声”。
这时律动万心的腾跃节拍,由本来的暮气满盈,变得弥坚弥正,正如嵇康那打铁的巨锤,又似聂政那刺客之白刃,狠恶而不脱阳刚正道,恰是战国期间中原义士的精力魄力。
“无是非心的人,不是人,那一个没有是非的朝廷,又是个甚么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