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说完,唐昕云大为感慨之余忍不住再次叱责,一边又是兴高采烈,非常师门重振威风而欢畅。一边,又是忧心忡忡,不晓得此事该如何结束。她暂还不知,师父已经结束了。
柳乘风在一旁热血沸腾,暗自难过,自家未能参与当日大战,也不由指责几句,三番四次跟这个仿佛胆小的小师弟交代,下一次如有此类之事,定然要叫上他。
若非许道宁出言叱责,二人怕是会缠上一晚。
“大鹏年纪虽有点小,不过,虽俭朴而不缺心眼。凡是,也能做到不胡涂。至于已然……”
九成九的弟子不过是道听途说,然后再以一种讲神话故事的体例,又添上几分转述给别人。虽不免有点颠三倒四,也算明白了。
谈已然谈已然谈已然!题目是,谈已然是谁?
“大鹏,为师叫你多看书,是有事理的。”许道宁哑然道:“你小师弟入门半年,就把本峰的监察规条记下,才会在见勇峰上罢休施为。这些,便是多看书的好处。”
“痛,好痛。”周大鹏这时才感觉疼,恍然大悟:“本来十足是哄人的,死了也会疼。”
从宋慎行许道宁,到宁首坐封子霜等,一幅讳莫如深的模样,也是不得已。
一来,就耳闻各种,唐昕云三人神采奇特非常,心说:“小师弟(少爷)真的敢想敢为,说要去见勇峰杀人,还真就去了。不过,几时有如此大的本领了?”
见四个弟子都来了,许道宁悠然喝了一口茶,扫视不明以是的四个弟子,道:“为师本日召你们过来,是想着,你们年事都不小了。”五弟子寂然聆听。
此事若然捅将出去,任凭谁都能看破行天宗的支脉冲突,如果透露,不免带来各种结果。因此,非论是宗主还是谁,都默契的分歧将此事埋在心底,绝口不提。
唐昕云二人只听到小师弟闯上见勇峰,就咋舌不已,大为佩服小师弟想做敢做的脾气。不过,唐昕云常常听到凶恶处,都不免要怪责小师弟不等他们。
此时,许道宁在书房微微一笑。他希瞥见性峰一脉的五个弟子,能一向和睦下去。
周大鹏醒来,第一眼就见着包扎得和僵尸一样的小师弟,差点没认出来。心神恍忽一下,他朴实的问道:“小师弟,这里就是九幽鬼域,和我住的处所一模一样呢。”
许道宁点头沉吟,道:“见勇峰近年来,几次提出再开支脉,为师持反对态度。”
谈已然仓猝大喊:“没事,没事。师姐师兄,我没事,挺好的。”说着,左顾右盼,低声道:“是绿儿,她非要把我包成这德行。”
许道宁浅笑:“至于已然,你的表示有目共睹,为师也不怕你不懂事,当你是大人了。”
周大鹏赧然不已,他临时还没培养出看书这个风俗。
峰头之战,能亲见或能亲历者,当日莫不是身故在可骇剑符之威下,要么便是封子霜等长辈,都闭口不言。非论弟子们如何测度,都难以复原当日峰头之战的本相。
唐昕云愈想愈愤怒:“你这么做,就没想过我和你师兄有多担忧,就没想过师父有多担忧。你现在才多大本领,就这么着了,今后是不是得把天都捅破。”
然后,提及峰头上的事,很多人要么张口结舌,要么天花乱坠。
一名弟子外出被伏击暗害,一怒之下追杀对方,然后一起追上见勇峰,强行闯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