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薛公子你莫非忘了,魏元忠的本职但是监察御史。”郭元振说道,“以往凡是大唐出兵,普通都有御史随行监军,这是一项朝廷轨制。固然魏元忠是以讲武院的成员名义随军出征,但裴元帅可不敢忘了魏元忠的原本身份。以是他没有将魏元忠像我们一起押粮草先行,而是将他留在了身边,做为主帅身边的录事参军事,卖力监察全军将帅的风纪。”
“如何,瞧不上老夫的亲府?”李谨行洪声道,“勋一府,倒也还不错。但是跟老夫的亲府比起来,那就是麻雀比凤凰!——不信你把李多祚那小子拉来问一问,看他承不承认?”
程伯献等人都在一旁暗笑不已。
郭元振传闻薛绍与程伯献等人都上阵杀过敌了,早就恋慕妒忌恨内心痒痒得不可。现在传闻薛绍要带他一起带新兵练越骑,的确镇静到手舞足蹈,然后就开端倒苦水。他说固然“中侯”也是个军官,但整天就是板着一张臭脸在主将幕府帐前摆仪仗,不但学不到甚么东西,一天到晚的确就是个泥胎菩萨无聊透顶。与其如许,还不如留在长安花天酒地。
“多谢老将军宽弘大量!”薛绍大笑,“薛楚玉,你可情愿随我一同去勋一府,本身练一旅天底下最精锐的越骑出来?”
薛绍心想,如果我抓到了李崇义的确实证据,倒是能够借助魏元忠来弹劾他。如果仅仅是私怨,倒也罢了。但是此次李崇义为了整死我使了一个阳谋,迟误出兵救济那些败兵和流浪的百姓,导致很多人惨死在突厥人的手中。
薛楚玉微然一笑,“如果没有‘最精锐’这三个字,我还就不去了!”
“开打趣,当然是为我们五个了!”程伯献大言不惭的笑道,“我们五小我自高奋勇去了丰州,与恶来将军的雄师一起光复了朔代二州,又毁灭了一千多名突厥兵,这但是实打实的军功呀,我们全都亲身上阵杀敌了的!”
固然这旅帅比起薛绍之前的“千牛背身”来讲只能算是个屁,可他现在完整以一个新兵小卒的身份被火线汲引发来的,这可就真算得上是有点“奇异”了。
李谨行原是靺鞨人,他的父亲原名叫“突地稽”,是隋唐之交时的靺鞨酋长,率部归唐然后南征北战立下赫赫军功,是一名叱咤风云的良臣虎将,因功被赐为李姓,并封为耆国公与左卫大将军。
薛绍正揣摩着,李谨行主动上前来给薛绍敬酒了。薛绍忙道“不敢当”,与他喝了一杯。
“好家伙,真能说!”李谨行被薛绍一席话说得眼睛一轮一轮的,“罢了,看在那百条英魂的份上,薛楚玉,借给你了!”
一群武夫凑到一起,喝上酒聊军事,倒也畅怀。薛绍看得出来,亲府的大将们对薛楚玉不是普通的正视和爱好。再者,这里当家的中郎将,成分和声望绝对都是非比平常——他叫,李谨行!
“哎呀,二位来得恰好!”程伯献一见到薛绍与郭元振就来了劲,大声道,“快来喝一杯我们的庆功酒——可贵啊,随军这么久了,第一次喝上酒!”
“五只小老虎?”薛绍笑了。
“你就是裴公新收的独一弟子,薛公子吧?”李谨行声如洪钟,但是笑容可掬,“不错,一表人才。老夫传闻了你的豪举,公然智勇双全。裴公的目光,向来就不差!”
“少拍马屁!”李谨行老脸一板,“向来只要我老李挖别人的墙角,向来没人能从我手上把人挖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