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薛公子,唐总管实际就是二圣派来随军的监军,他固然不管军队里的军务,但在某些时候直接代表的就是二圣。”魏元忠问道,“现在他要来拿人了,如何是好?”
再者,唐怀壁口说“二圣”,但是薛绍不信赖二圣会一同给他受权,那么受权与他的究竟是李治,还是武则天呢?这一点也非常值得思疑!
“你!……”唐怀壁也有点恼了,怒瞪魏元忠心中直骂,好你个乳臭未干的魏元忠,我仕进的时候你还未出世,竟敢在我面前如此狂傲!
李谨行与魏元忠等人都是大摇其头,纷想连你这个天后的亲信半子都不晓得,我们那里晓得?
“是啊,无巧不成书。”薛绍也是笑一笑,不攻不守滴水不漏。
“魏某宁肯抛弃头上这等乌纱,也毫不师法此等庸官俗吏之道!”魏元忠动气了,一口就顶了归去。
“名不正则言不顺,我们统统人都想晓得!――不然,岂不是白挨了你一顿臭骂?”薛绍早有猜想,但是必然要问个清楚明白,求个本相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唐怀壁正了正神采,说道:“本官听闻并州多数督府里出了大事,是以特地前来调查事情本相,安定官府局面!”
来者不善,这四个字几近已经写在了唐怀壁的脸上。
“你是行军副大总管,主管北伐雄师的统统后勤与外务。”薛绍道,“但是并州多数督府内部的事情,属行军长史李崇义管。你说我们无权在多数督府做这些事情,你又何来权力呢?”
薛绍曾经在右卫的官署里仓促的见过唐怀壁一眼,印象不太深。明天再次见到他,还是感觉此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:貌不惊人,走在人群当中毫不起眼。
他成竹在胸的来回踱了几步,呵呵一笑,转头对薛绍道:“薛公子,你当真想晓得本官的权力,来自那边么?”
唐怀壁代表二圣监军,主管“政治”方面的事情。他的这等大帽子一扣下来,那真是叫人接受不起!
“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了!”唐怀壁脸一板,官威实足。
薛绍眉头一拧,“便宜行事”,这四个字包含的信息量可就太大了,授予的权力也相称的活泛。也就是说,唐怀壁能够甚么事都不管,也能够甚么事,都管!
薛绍上前,微然一笑拱手一拜,“见过唐总管。”
老将军李谨行是唐怀壁的直接部属,他当场就涨红了脸急欲上前辩论几句,薛绍用了两分暗力将他死死拉住。
唐怀壁冷哼了一声,“严格来讲,恰是如此!魏元忠你还年青,你有才调,但是为官之道,你还得学!”
“现在,长史李崇义与参军李仙童都已被你扣押了,对么?”唐怀壁问道。
“撞上了?”唐怀壁笑了一笑,“撞得好巧啊!”
薛绍心中猜想,十有**这个唐怀壁是获得了武则天的暗中受权,要在并州多数督府内闹得不成开胶以后,出来清算残局。但是这类受权,绝对不会是光亮正大的下旨,而是暗中的奥妙的受权。
唐怀壁亲身上前,掩上了正堂的大门。堂内,只剩下唐怀壁、薛绍、魏元忠和武家兄弟俩。
薛绍想了这么多,但顿时本身又将它颠覆了――李仙童为甚么要做这些呢?莫非扳倒他祖父对他来讲大有好处?莫非他就真的那么巨大,能够做到大义灭亲、忠君爱国?
武则天,公然是向来不做偶然义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