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许的承平公主,未免过分诱人了。
“另一件是甚么?”月奴猎奇,上前来拿起盒子,翻开一看,是一面七弦琴,一样显得有些古旧,琴头琴尾都已被磨得发亮了。
听薛绍说顿时就要回长安,承平公主有点吃惊,赶紧出去讲道:“薛郎,我们另有的是时候,何必在半夜急于赶路,明日凌晨再走不可吗?”
妖儿站在门口,手里捧着两个老旧的木盒子,身边站着那条乌黑高大的猛犬丢丢,正吐着猩红的舌头热忱的摇着尾巴。
“裴公,不肯见我么?”薛绍拧眉,问道。
拂晓时分,三人三骑就已经到了宝鼎县。稍稍找人一探听,轻松就找到了裴行俭的故乡住处,竟然是在县城郊野的村落当中。
当真是,门前萧瑟鞍马稀。
薛绍一把将她拉住今后一拽,再次拍门,大声道:“白叟家,我是裴公的门生,特地前来看探恩师的!”
猛犬丢丢明显是认得月奴和薛绍声音,它当真是听话,顿时又跑了归去不再吠叫了。
“那你尽管去好了,何必顾忌于我呢?”承平公主微微一笑,说道,“我又不是单独外出的小孩子,这里有的是人照顾。你另有两天的时候,能够去看望裴公。后天我从蓝田解缆,你从闻喜解缆。我们商定,就在长安城北的青牛驿聚会,你看如何?”
薛绍和月奴、虞红叶三人,顿时就从瑶池玉林解缆,往东北方向的河东闻喜县而去。
乡里的农夫说,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裴行俭的故乡故居了。
“速去速回,不见不散。”承平公主没有多言,回身就走了。
薛绍略微一怔,这算是衣钵传承么?
月奴脖子一缩赶紧退了下去,满脸都是通红。
“新婚贺礼?”薛绍伸手拿起此中一个盒子,狭长,沉重。翻开一看,内里装着一把古旧的佩剑。
虞红叶小声道:“公子,大抵是裴私有过叮咛,但凡是长安来的客人,一个都不见。老仆刚强,只听公子是长安的,也不管你是谁,偏就不再应门了。”
“感谢你,安然!”薛绍捧起承平公主的脸,在她额上亲吻了一口。
没反应。
妖儿说道:“这是裴公的恩师苏宝方当年归天之前,留给裴公的佩剑。裴公说,本日将它转赠于你。”
薛绍耐烦的拍门,喊话。很多次,还是没有一点动静。
虞红叶在房内低眉顺目标站着,眼角的余光将这一幕收之于眼底,顿时连眼睛都闭上了。
“很好。”薛绍感激的点了点头,将她搂得紧了一些,“那这两天,我就不能陪你了。”
闻喜县距京都三百余里,和薛绍的本籍汾阴同属河中府治下。汾阴是汉朝的旧名,到了现在的大唐期间已经划入宝鼎县,和闻喜县一样都在黄河以东。河东汾阴薛氏和闻喜裴氏,同是当世王谢大姓。两族相隔不远,相互通婚联络极多,姻亲及师承干系盘根错节,真恰是“门当户对”的两个大姓宗族。
妖儿的神采变得有些难过,小声道:“裴公抱病了,返来就一向躺在床上,每天夜里都咳嗽,睡不平稳。他白叟家说,谁也不要见……还说,神仙哥哥见了这两件新婚贺礼,就知他的情意。见与不见,皆是普通。”
“那不如,等一等?”虞红叶说道,“或许裴公佳耦现在仍未起床,听不到公子的声音。稍后,或许他们就会听到了。我想,裴公不见任何人,毕竟还是会愿定见一见公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