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战事颠末大抵如此。”姚元崇直挠头,“这小子还真是个初生牛犊愣头青,天不怕地不怕的脱手也太狠了一点,连自家的洛水大营他也敢淹!固然他掘开的河堤不是太宽,水流也不是太急,但是洛水大营里的积水也快有了齐膝之深。为了把党郭二将骗得更狠,他连粮草、帐篷和辎重都没有转移,几近全给淹了……这一场大水冲下来固然没有甚么职员伤亡,但是财产丧失可真不小啊!”
“我得再进宫一趟,把这几份战报拿去给太后看看。记得等我返来,再一起吃午餐啊!”薛绍说罢就起了身来,笑道:“姚抠门,想吃你一顿可不轻易!”
“对。水火无情,洛水就是神都身边的一把双刃剑。既可杀敌,亦可自残。看来我们有需求早做筹办。”姚元崇说道,“这么说来,总算还是有点收成的。”
“千军易得一将难求,这点丧失更加不算甚么。”武则天非常欣喜的浅笑道:“薛绍,让王昱担负一个甚么样的官职比较好呢?还是充当书令使如许的小吏,对他来讲是否过分屈才了?”
“不但如此。”薛绍说道,“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被仇敌兵临城下了,这滚滚的洛水的确能够做为我们的最后一把利器,帮忙我们击退仇敌。”
姚元崇惊诧瞪大眼睛,“还真是有其师,必有其徒啊!”
侍人赶紧上前取过军报奏本交给武则天。她满怀兴趣的逐字逐句一一看完,拍案惊道:“这看似文弱的王家小子,倒是个军事奇才啊!”
薛绍镇静不已,“快来跟我说说,他是如何赢的?”
“哦?”武则天的神采非常骇怪,“快,取来我看!”
批完了很多奏折的武则天略感疲累,正筹办移驾后宫去安息,薛绍去而复返再次求见。
“看来你早已明白,该要如何调讲授生。”武则天点头浅笑,“那就由你这位教员亲力亲为吧,本宫就不随便插手了。”
薛绍晓得他想说甚么,因而笑道:“如果她真有此等深意,大能够在现成的将军当中汲引发合适的人选,来与我并驾齐驱共掌军事。还犯得着把但愿依托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傻小子身上吗?――并且这个傻小子,还是我的门生?”
姚元崇苦笑点头,“堂堂的尚书却好似顽童普通,全没个正形!”
“是啊,换作是任何一个稍稍知兵的人,看到王昱输成了如许,也万不敢信赖他另有翻盘的机遇。”姚元崇说道。
“有事理。”武则天深觉得然的点头,“怪不恰当初你随裴公北伐时,他非得让你隐姓埋名的先去做了一个知名小卒。”
薛绍答道:“一名将军要想挥洒自如的批示作战,那他就必须体味军队里的每一个细节。那也就意味着,他必须先是一名合格的兵士,火长,队正,旅帅和校尉。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,那他很有能够就会成为赵括式的人物,只配纸上谈兵罢了。”
“是啊!”薛绍说道,“在那之前臣连军粮是甚么样的都不晓得,更加不晓得如何安营如何饮马如何应对军中常见的疫疾,仅仅只是记得兵法当中的几个段句罢了,几近是和赵括没有辨别。那一趟交战下来,臣确切吃尽了苦头还几次差点丧命。但是最后的收成,却也是没法估计的。时至本日回想起来,裴公当时真是用心良苦。如果没有那一趟贵重的经历,臣绝对没法成为一名真正的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