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公,此次我回并州,筹算想体例将李多祚与那几百卫士救出来。”薛绍说道,“李多祚是无辜受殃,那几百卫士固然犯错误,但也曾与突厥人死战血战,保境护民有功。如果被军法一刀杀了,那会寒了天下将士的心啊!”
饭局已罢,薛绍等人分开了裴行俭的居处。
“大敌当前,内部不能失和。”裴行俭说道,“此次你去并州,不要去多管李多祚与那几百卫士的事情。老夫会亲身过问,但保李多祚和那些人没有事,你绕道避开,以免将局势激化。”
薛绍心想,现在大敌当前,我不会把李仙童和李崇义如何样。但是战役总有结束的时候,我不想跟他们争斗,但他们却始终不肯放过我,时候都想置我于死地。前次李崇义扣了牛奔和我发来的求救信,还要杀牛奔灭口,然后不派兵马前去救我们,这就已经很暴虐、冒犯了律法底线了。这一次更是过份,想要把我和程务挺一起清算了,害得朔州危急、一万多朔州军将士为他的诡计而殉葬!
“当时你运气好去了黑沙,没有被他抓到。如果当时你人在并州或者在朔州被李仙童抓了,他宣读军法明正典刑,认定你是冒充的薛绍,不问情由当场一刀把你杀了,你找谁申冤抱怨去?”裴行俭微眯一下眼睛,说道:“要明着来争斗,李仙童当然不是你的敌手。但是他的这类小诡计和小伎俩,如果真的胜利了,那也是足以害死人的!——明枪好躲暗箭难防,宁获咎君子勿获咎小人。承誉啊,今后还是要多加谨慎!”
“裴公,我感觉李崇义已经把我和恶来将军看作了一伙,就想趁朔州兵危、借突厥人的手害死我们。天不幸见,我奇袭黑沙幸运胜利了,突厥人没有再猛攻朔州半途退了兵。”薛绍说道,“若非如此,我就算抓到了俘虏,也在茫茫的戈壁之上无家可归迟早性命不保,程务挺也必定死于突厥人之手。这一招,太阴狠了!恰好到了程务挺的军队打到精光的时候,李崇义又假装派了救兵来,领军的还是程务挺的儿子程齐之。其心更是狡猾恶毒,万一朔州兵危,程齐之与程伯献带来的人马很有能够一起战死;万一朔州之危得解,李崇义便是大可为本身摆脱了——他派了救兵,派的还是程齐之带领,儿子当然是救父心切,这也显得李崇义是救民气切。他这一手很有为本身摆脱罪名的强大压服力!”
“好。”薛绍便将本身从插手三刀旅一起北巡刺探敌情,到程务挺半道上救了他一起返回并州这段时候产生的统统事情,跟裴行俭详细的说了。另有他奇袭黑沙返来今后程务挺对他说的那些,关于李仙童要来朔州抓他、以及延俄出兵救济朔州的事情,都一起说了。
“哈哈,裴公好威风!”薛绍笑道,“六合知己,我早就晓得李仙童来了并州,也晓得他不会放过我,但是我底子偶然与他争夺,就是不想自相内哄让突厥人赢利。但是他恰好不放过我,还因为我而扳连了李多祚与数百卫士。这件事情因我而起,我必须去将它措置好了。”
李崇义,此贼不死,何故告慰那些热血将士的在天之灵?!
月奴传闻薛绍有五天假期筹办去小山村和并州,乐得不可,当然是执意要跟着去了。她固然挺享用虎帐内里的新奇感与这份特别的存在感,但朔州毕竟是苦寒边塞,对她一个女孩子来讲实在是过分压抑与沉闷了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