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绍苦笑不已,“兄长请恕小弟无礼。我本日恐怕是没有甚么表情吟诗作赋了。”
“本来是如许……”薛曜慎重其事的点了点头,说道,“按理说,朝廷也是该公布一个针对北伐军将士的嘉奖政令了,但是到了明天仍然迟迟没有动静,我也感觉奇特。不过,如许军国之事既然没有拿到朝会之上集会,那就意味着它是一件军国奥妙,只要二圣与阁部宰相才有知情权和决定权。我虽在中枢为官却无参政议政的宰相之权,是以无从得知啊!”
一场北伐,如何就将我的小我运气,与这个朝代与民族的运气连络在了一起?
薛绍略微一怔,“兄长所言何事?”
“承誉有话,无妨说来。”
“何事?”
薛绍心想,固然我此前与他有些私家小冲突,但毕竟是打碎骨头也连着筋的同宗本家,总比裴炎这个外人要值得靠近。再者,在政治面前没有永久的仇敌和朋友,只要永久的好处。万一薛元超与裴炎定见相佐,或可助我一臂之力呢?
议定以后又闲谈了半晌,薛绍便告别而去。
或者是某一派权势微弱的政治个人?
看到薛绍来访,薛曜还挺欢畅,赶紧将薛绍请到花圃边说道:“承誉来得恰好,你看这一圃秋菊开得何其素净。久闻承誉文辞过人,何对对景赋诗一首,也好让我拜读领教?”
……
月奴按例来给薛绍洗脚,服侍晚寝。
思及此处,薛绍是长长的吁了一口闷气……和这些人比起来,我还真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小虾米。恰好我这只小虾米,还不自量力的操心起了关乎国度与民族的军国大事。
不在其位不谋其事,违背了就是僭越,这是政治大忌。承平公主宠冠天下被二圣奉为掌上明珠,她在这方面都特别的慎重,向来不敢信口开河的在武则天面前议论甚么政事。
“是这事?”薛曜的神采顿时变得严厉起来。
“好。”
“甚好。”薛绍拜道,“那就劳烦兄长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