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眼下,段锋这个势如虎狮的猛男人倒是耸着肩低着头,耷着一张脸眼睛转来转去的局促不安,底子不敢与薛绍对脸,明显已是无地自容。
“老夫御下不严,肯向少帅请罪!”王方翼抱拳拜道,“别的,这几个杂厮出言不逊辱及少帅,并且大胆挑衅、无礼冲撞少帅麾下的薛将军,已然冒犯军法实在该死!老夫现在就将他们交予少帅发落,肯请少帅勿要部下包涵,砍了这几个杂厮,以正军法!”
“是!”
王方翼禁不住昂首看向薛绍,神采顿现惊诧!――如何看,薛绍也是一个花前月下操琴弄筝的纨绔膏粱,怎会如此力大勇健?
“不不,少帅且慢!”段锋赶紧拦住薛绍,一脸愧色的小声道,“少帅你是主帅,王都督和我们都是部属佐官,该当是王都督带着我们进城来拜少帅才是。请少帅高坐城中,末将这就前去禀报王都督。”
“少帅,你真的不消顾及老夫的颜面,必然要严惩这几个杂厮!”王方翼说道,“军法无情,岂容轻渎?”
“残部?”王方翼略微一怔,“少帅,白铁余的主力呢?”
“是!”
“部属不敢!……部属知错了,请少帅恕罪!”
但是薛绍把脸板得很硬,指着阶下的俘虏段锋大喝一声,“好你个白匪背叛,竟敢纠结党匪挑衅王师反攻城池,当真活腻!”
薛楚玉带着俘虏上前来向薛绍交令。两人互递了一个会心的眼神,内心都在笑。
“部属服从。”薛楚玉抱拳应诺。
“段将军,你既是王都督麾下前锋,怎会跟本帅的副将薛楚玉打了起来呢?”薛绍和和蔼气的说道,“是不是薛楚玉用心惹事挑衅,并用诡计狡计暗害了你?如果如许你便奉告本帅,本帅定要砍了那厮,以正军法!”
“你们这群丢人的杂厮,还不从速拜谢少帅?!”王方翼大声吼怒。
看到薛绍主动给了一个台阶来下并敏捷调转了话题,段锋内心惭愧难当又感激不尽,赶紧恭恭敬敬的说道:“禀少帅,王都督接到朝廷圣令以后连夜亲率两万马队,轻兵上阵日夜兼程现已开抵绥州,现在就在城平县城以西十里处屯扎。末将奉了王都督将令,充当前锋前来刺探敌情。不料倒是得知,薛少帅早已取了城池!……末将佩服,末将忸捏!”
薛绍快步走到段锋身前高低一打量他,四十岁高低一脸络腮胡子,大高个儿非常的强健。看到他薛绍就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远在长安的牛奔,两人的体形真是有得一拼。
“就在城中,活的。”薛绍浅笑道,“王都督如有兴趣,无妨去看看白铁余那厮。但是我得提示王都督一句,那厮就是个纯粹的失心疯,真的。我那天就被他的疯言疯语给惹怒了,因而我狠狠的胖揍了他一顿。他……至今晕厥,未醒!”
“斩――”薛绍的近卫和刽子手们,齐声大喝!
“这不好吧?”薛绍面露难色的眨着眼睛,“王都督不远千里前来助战,我该当出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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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说,王都督本人已在城外?”薛绍做欣喜状,“那我得要从速前去亲身驱逐。摆布,筹办仪仗随我出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