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绍笑着摇了点头,用脚下的木屐在大石头上敲击了起来。哒哒嗒,哒哒嗒,声音清脆传得悠远。妖儿一听到这声音,神采一下变得当真又凝重起来,站了起来当真的听着,聚精会神。
妖儿提着鞋子扛着竹钓竿,欢天喜地的赤脚小跑在曲江池柳堤岸上,“有鱼吃喽,有鱼吃喽!”
“好,一字不漏的全数背给你听!”裴行俭说得斩钉截铁,像是在军队里发号施令一样。
裴行俭的“阴阳识人”之能,或许不像他的武功武功那样闻名,但倒是一件无往倒霉的“奥妙兵器”。
薛绍笑了一笑,“那位白叟家约你明天再来吗?”
“嘻嘻,一言为定!”妖儿欢乐的点头,“我一看到你就想起我的外公,我可喜好我外公了!如果神仙哥哥明天再来垂钓,我就恳求他带我一起来,我给你糖糖吃!”
裴行俭浅笑的摆了摆手,“临时不必。”
“嘻嘻,我走啦!”
“好耶!”妖儿欢乐的咯吱笑了起来,“我叫月奴姐姐帮我一起挖,她力量好大的,一会儿就挖好了!”
公然,年仅十八岁的王勃因为一篇轻浮讽刺的文章激愤了天子李治,被逐出李贤的王府。过了四年他才好不轻易混到一个远州参军,却又杀人犯法,运气好碰到天下大赦才捡了一条性命,他父亲却因为而遭到扳连被贬了官。
“好,一言为定!”裴行俭呵呵直笑,“能有糖糖吃,不亦糖糖乎?”
裴行俭最为闻名的一次预言,当属给王勃相面批命。
哒哒嗒,哒哒嗒……
妖儿怯怯的转头看了薛绍一眼,伸出指头放在嘴边“嘘”了一声,小声道:“神仙哥哥在骂我呢,他用木屐敲来四个字――目无长辈!”
“月主子不会帮你干这类事情。”
骇怪!
说到一半,妖儿仓猝捂住嘴,面露惶恐之色。
薛绍心想,我务需求赶在我大哥来长安正式和二圣商谈婚事之前,和裴行俭搭上干系。最好是,在烧尾宴的时候请到裴行俭参加。别的,如果婚事真的谈了下来,在结婚之前,我务需求出去打上一仗混一点军功在身,先入为主的塑造起一个“将军功臣”的形象,而不是吃软饭的花瓶男。
裴行俭抚了抚须髯,意味深长的眉梢轻扬微浅笑了一笑,俄然双手抓竿奋力一提,竹竿一下就被拉弯了,柔韧的钓竿尖头蓦地往水底一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