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行俭站起了身来笑呵呵的道:“相请不如偶遇,就请公子和老夫一同垂钓吧!”
中间那青年道:“既然明公喜好,不如将这小婢买过来?”
薛绍当然不会像妖儿说的那样,等着裴行俭去“拜见”他。
虞红叶在一旁看着吃吃的偷笑。
“你在我房里坐一会儿,等公子返来见了他再走。”月奴道,“我先去欢迎一下客人。”
“我可不敢,神仙哥哥会骂我的!”妖儿撇了撇嘴小声的道。
裴行俭则是不觉得意笑呵呵的点头,“老夫,闻喜裴行俭。”
“噢!”妖儿灵巧的走了。
既然是良民,当然就不能被肆意的买卖与送人了。薛绍这算是提出了婉拒,也不会让对方感受特别尴尬。
“胡说八道!”月奴好似有点尴尬,红着脸瞪了虞红叶两眼,“莫非男人都只盯着女人胸前的两团肉吗?”
“呜……本来父老不是渔夫,倒是当大官的人!”妖儿有点惊骇的瑟缩起来,藏在了薛绍的身边,瞪圆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,怯怯的看着裴行俭。
月奴费了好大工夫穿上了一件文胸,再穿上了束身的胡服,感受有点不太风俗,不断的在胸口和腋下这些处所摸来掖去。
薛绍抛弃了小树枝拍了鼓掌,笑道:“父老莫非是想将这一套蓝田秘码的编译体例,用于军事信息的通报?”
薛绍用妖儿逗玩蚯蚓的那根小树枝,在河边泥软的沙泥上画出了一些格子,一边讲授道:“父老请看,我就用如许的体例将分歧的字录入这些九九方格当中……”
虞红叶笑得更乐了,拍动手大笑不断,“我就奇特了,都是吃一样米长大的人,月奴你的胸如何会这么大?”
“河东薛氏,家世昌隆名仕辈出啊!”裴行俭手执鱼竿双眼微眯的看着微波潋艳的水面,如同闲话家常普通的说道,“老夫与令尊薛驸马,当年也算略有友情。”
裴行俭和薛绍则是不觉得意的哈哈直笑。青年很迷惑,这有甚么好笑的?一个皇亲国戚一个当朝三品,冒充贱籍渔夫很好玩吗?
“流民孤儿?”裴行俭略感兴趣,“她有何来源?”
月奴也嘿嘿的笑,“是不错!以往为免行动不便我老是用抹胸把胸部紧紧的缠着,一天下来胸口涨闷得紧,偶然睡下了都疼。这文胸很好,既不会勒着人,也不会胡乱跳动的丢人现眼!”
“哈哈!小女人,你别惊骇!”裴行俭笑道,“我现在只是一个江边垂钓的老头儿,一会儿还要教你离骚呢!”
薛绍很想奉告他,渔夫如果冒充仕族必定没有好果子吃;但仕族偶尔冒充一下渔夫,还真是挺好玩的!
“妖儿,你去那一边玩泥巴好了!”薛绍点头笑了笑。
“实不相瞒,妖儿只是我收养来的一个流民孤儿。”薛绍说道,“但是我已经将她转为良籍了”
“那里。”薛绍笑道,“我一贯不学无术纨绔轻浮,为国为民是绝对谈不上的。顶多只能算是――心系军武。”
“你去忙吧!”
薛绍在离裴行俭三步以外的处所下钩,垂钓。
“酸儒!”月奴一见到他就没好气的在内心骂了一句,见他手上拿着一个竹制的筒轴,心想他应当是来归还那一副《虞摹兰亭序》的来了。
“你贼笑甚么?”月奴点羞愤,脸有点红,“好似,还是紧了一点!”
“本来是大名鼎鼎的裴尚书,鄙人失敬了!”薛绍拱手来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