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绍心中恨恨的暗骂了一声,思虑半晌,再道:“可有探听到,陛下为何会俄然夺职韦方质的相位并将他外放?”
上官婉儿赧然发笑,无法的感喟了一声,“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,这真的好吗?”
“淡定,我谈笑呢!”薛绍呵呵直笑,再又重叹了一声,恨道:“好好的一个洞房花烛夜,就这么给毁了!”
“突厥人未得答应不能入关,只把国书递交给了单于多数护府。是薛讷派快马送来的。”上官婉儿答道,“现在,突厥使团十余人正在碛口关以北静等答复。陛下说了,这事得先由你拿主张。”
薛绍苦笑不已,“仙儿啊仙儿,现在连你都学会坑我了!”
“我那里做得不对?”薛绍双手一摊,非常无辜的模样。
半天下来薛绍就收成颇丰,不由得表情大好。便在船上炖起了一大锅好鱼,叫郭安和海员们陪他喝了几杯酒。
“我亲手拟的旨,还能有假?”上官婉儿说道,“任命宰相是天子的特权,能够反面任何人筹议。再者,益州多数督府长史也是封疆大吏一方擎柱,征调中枢重臣前去上任多有先例,任谁也无可抉剔。因而政事堂与凤阁鸾台分歧通过,圣旨马上颁出并予履行,估计现在韦方质正在清算行装筹办上路呢!”
“不清楚。”上官婉儿摇了点头,说道:“我只发明,武承嗣比来几次向陛下进言,想让岑长倩挂帅去远征西域。”
“你早已不是帝妃,有何可惧?薛或人倾慕哪位女子,谁又能管得着?”薛绍说道,“明天,我还就要牵着你的手一起进宫了!”
但是身边没有了那么狂凤乱蝶的骚扰,倒的确是让上官婉儿倍感安宁。除了奉养武则天,她又能够放心的读她的誊写她的诗了。母亲郑氏时不时会在她面前提起薛绍,上官婉儿就用一句“他是驸马”来堵她的嘴。但常常是,母亲的嘴倒是堵住了,本身内心却又忍不住会经常想起阿谁“霸道又不讲理,生生把我变成了魔女的男人!”
陈仙儿暖昧的笑了起来,“夫君,我去筹办一些宵夜。要酒吗?”
稍后,薛绍和陈仙儿一起弃船登陆,进了赵国公府。
薛绍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,“让你久等了,婉儿。”
“那又如何样?”薛绍把国书一放,“上至天子下到百姓,现在另有谁不晓得你上官婉儿就是我薛绍敬爱的女子?倒是有那么一两个傻逼喝多了酒敢去招惹你,了局如何?”
薛绍眨了眨眼睛,“皇城都已经封闭,陛下也已安寝。你还急着归去?”
“你要想多久?”
上官婉儿抿但是笑,再道:“明天陛下让我拟了一旨,免除韦方质的宰相之职,将他外放到益州去当多数督府长史了。”
宋之问的杀人案很快就被查了个水落石出。最后司刑寺依法判了放逐三千里,但秋官(刑部)复核以后又改判为绞首极刑。凤阁鸾台分歧通过,往武则天手上一递,天子大笔一挥准允履行。
上官婉儿忍不住想笑,“你这不是用心难堪我吗?”
“这么说,倒是我错了?”薛绍皱起眉头来。
上元节过了十余日,统统都算承平。这一日正逢京官旬假,因而前一天早晨薛绍就驾起了久违的船儿飘出洛阳城,去老处所采钓承平公主敬爱的鲈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