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宋却哈哈一笑探手指了指他:“小骆,传呼机响了。”
1991年夏末的这个周三,对于骆志远来讲,是一个极其奥妙飘忽的日子。
宦途幻灭,莫名委曲,加上爱妻早逝,对骆破虏的打击很大。他因之患上了严峻的烦闷症,半年后服毒他杀。
……
“破虏,你非去不成吗?”穆青哀伤地幽幽道。
他游移着抓起摆放在办公桌上的一个带撑脚的小镜子,细心打量着面前的本身――还算英挺的面庞,不过年青得令他有点心惊胆战――他又渐渐扭头看向一侧的台历。
骆志远下认识地摸向了本身的腰间,别在腰间的汉显传呼机还在震惊。摩托罗拉的大汉显,在当时来讲,也算是极时髦的信息化电子产品了,代价不菲。
打磨了20年的构造小吏时来运转终露锋芒,幸运走上副县级带领岗亭,岂料竟搞了这么一出诡谲的乌龙――副县长的滋味儿一丝一毫都没有尝到,就重生回了职业生涯的原点上……这不是要性命吗?!
骆破虏见老婆哀伤不能便宜,心头一软,放缓了声音柔声道:“青儿,我跟骆家断绝干系这些年了,你就是找上门去,人家也不见得会理睬的……好了,我会没事的!”
不!!!
沿着有些阴沉潮湿的走廊,走了十余米,进了本身的办公室。骆志远直奔本身的办公桌前面,一屁股坐在那张铺着凉席垫子的红油漆班驳退色的木头椅子上,如释重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