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文士看向青阳,带有赏识之意,微微点头道:“恰是如此,此为敲山震虎之计!”
北荒伯崇候,野心勃勃,君臣虎视,二十年来,已兼并北荒三国,不时不忘压迫我邢国。
“嗯?崇候?”
邢国周遭万里,七十二城,城主去留,皆由国君邢候亲身任命。
“竟然如此!粗心之下,差点让鬼巫部,成为第二个黑风部啊!”
青阳心中,刹时想起牟言的话,当即问道:“莫非是曾经大败左师的黑风部?”
自二十年前,逃过先君剿杀,更自发得得天命,诡计一统北疆野民。
此时,不是扳谈的好机会。
如同南疆黑风部普通,部众数十万,图腾军人、巫师、祭奠、兽师,不成胜数,盘据一方,恍若一国。
青阳略微沉吟,安抚道:“左师公不必多虑,所为三年不鸣,一鸣惊人,左师公十年磨一剑,待兵锋直指黑风部之日,必定是其授首之时。”
此话一出,百名左师精锐,看他的目光,顿时都驯良了很多。
本来国君三师精锐,还要防备同为大申诸侯的崇国,更要命的是,崇国强大远超邢国。
烛龙肝火垂垂减退,又叹一声,道,“此次赤鬼部隐身北林城,要共同鬼巫部,里应外合,一举霸占北林城!
“本年秋射,何人曾说,弦余蛮部,年年犯境,边城烽火,比年不休。诸位册封,皆国之干城,那不时整武备战,以候国君之令?”
他倒是对鬼巫部,诡计攻打北林城,略有迷惑。
成大夫头垂的更低,这些都是他原话。
匹夫一怒,血溅五步。
如此看来,邢国两面受敌,局势严峻,难怪会对国中野民,坐视不睬,也难怪左师公烛龙,对成峒这般不满。
敲山震虎,天然是好传闻法,刺耳点,又能够说,杀鸡儆猴。
这是他们左师最惨烈一次大败,被视为莫大热诚,固然十年前那些兵士,早已经不在左师步队中,左师历代甲兵,都有雪耻之心。
面前这青氏少年,不过十四岁,竟毫无影响,难怪如此年青,就具有极其高超的阵法修为。
成大夫面色悲戚,心中却明白,这是他最好的安排。
城有大小,各命城主,以守国土。
文士重视到,青阳神采淡然,不由微微惊奇。
青阳耳边,只听烛龙肝火高涨,声如雷鸣:
话音未落,烛龙身后,上百名甲兵,一起瞋目而视。
一名高大结实的上甲士,走出步队外,大声回道,一股勃发战意,本身上披发开。
怪不得牟言抱怨,每当弦余雄师犯境,打头阵的老是北疆册封,国君从不抽调三师精锐北上。
天子一怒,伏尸百万。
相对册封领主,鬼巫部确切非常强大,可谓庞然大物。
烛龙略微安抚,又对青阳苦笑道:“十年前,左师进剿黑风部,不想大败亏输,君大将我从右师,调到左师。
清算兵马,企图再战,却不料弦余雄师,自此年年犯境,崇候又虎视眈眈,再无一次出兵机遇!”
就连二十年前,先代邢候尽起精锐,也未能剿除鬼巫诸部。
独一青阳,与那名文士,两人未受任何影响。
可野民聚落,夙来贫困,北荒瘠薄,物产淡薄,难以赡养大量野民人丁。
凡诸侯之国,必有十五之城。
“若非青阳中士,及时发明赤鬼部踪迹,若被鬼巫部偷袭胜利,我成氏族灭,也没法挽回此罪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