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慢!”出声的恰是那位闭目养神的老者。
“我是不是信口雌黄,想必严老和诸位药商心如明镜,这万年青措置的工艺,比之重楼的确以假乱真,可如果诸位把这个当重楼卖与我柳州医行,恕我直言,长生是千万不敢收的。”
“不该该啊,连胡太医都说那是中品和上品药材,如何会有下品呢?更何况还是万般皆下品?”
不知何时,评委席边沿的那名老者浑浊的老眼缓缓展开了一条缝,往这边看来。
丫的,这期间的药当真算不得上品!由此可见,药材炮制之术的差劲,那是得差劲到甚么境地,竟然还尼玛自欺欺人的不让人说实话!
连胡太医都未鉴定出来,如何能够是伪品?
跟着她的话音一落,胡秉志的双眼顿时瞪圆,“无知小儿,信口雌黄!”
跟着评委药商们的窃保私语,台下更是一片鼓噪。
药商的话获得了一种评委的附和,他们纷繁点头附议。
顾长生暗自点了点头,她就说吗,如何一众的药商对待严老都非常恭敬,本来他竟是亳州药商会的,古往今来,亳州都是中药材最大的集散地,看来严老的职位果然举足轻重。
“上品炮制徒弟哇……”顾长生打了个哈欠,喃喃的反复了句。
“长生娘子,长生娘子你倒是说啊。”胡一海在一旁急的直跳脚。
“吓!”
不过此时胡一海信赖,若非是严老出声唤住长生娘子,她或许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真走了……
“三七分为春七和冬七,春三七是指责除花籉后采挖的三七,八月份及时采摘了三七花,制止了三七花汲取三七主根的营养成分,此时所摘的三七饱满并且药效上佳,可我手中的三七,体大质松,晒干后这表皮拉槽较着,当是冬三七无疑,是以我鉴定此乃下品!”
顾长生神采如常,胡一海等柳州医者尽皆面露惶恐……
就在顾长生一耸肩回身往回走之时,一个老迈的沙哑声音传来。
胡一海顿时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,“叔父,叔父……”
“赢了!我们赢了!”胡一海不敢置信的一把抱住了本身的儿子,冲动之情溢于言表。
唯有那位严老,神采如常,眼中模糊有着一丝笑意,“何解?”
“切莫欢畅的太早,你莫不是忘了,六年前我已经是中品炮制师?”路过胡一海身边,胡秉志美意的提示道。
此起彼伏的群情声,无疑给了拍桌而起的那位药商勇气,只见他不屑的挥了挥手,眉眼放肆,“你已无需再比,下去吧!”
顾长生皱眉看着率先分开的严老,嘴角抽了抽,又抽了抽。
胡一海等人则是面露忧色,不由严峻的握紧双手。
“南沙参入水剥皮,这将南沙参用北沙参的伎俩炮制,是哪小我才想出来的?药效去了大半,勉强算是下品。”顾长生将手中的南沙参丢到一边,唇角微勾,“剩下的,还用我一一细说吗?下品,皆是下品,就连勉强够得上中品的都没有,更遑论上品药材,我的鉴药成果就是这个,如果没事,我且归去接着睡觉了。”
跟着顾长生的话,世人齐齐的倒吸了口寒气。
顾长生拿起中间的一味药材,勾唇调侃一笑,“这是重楼?胡太医刚才将此鉴定为下品重楼,长生本不想拆穿他,但是既然严老问了,那长生就不得不说了,长生将此也鉴定为下品,是因为它是万年青,具清热解毒、散瘀止痛之效,可若说这是重楼,那长生只能说,这是伪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