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立仁蹙着眉头,眯着眼睛,沉默很久,才化手为刀,做了一个砍切的手势,一字一顿道:“第二日,十二人揭示于菜市口,喀嚓了!”
孔立仁冲动的站起家来,镇静的说道:“长公主的帐本拿过来,我叔叔亲身对账,发明账目与那名贩子的分歧,而与户部账目迥然分歧,因为长公主手中的账目是原帐,不成能造假,那就申明户部的账目已经出假了,乃至于假到了脸孔全非的境地。”
石越一听,不由拍案叫绝,“长公主所谋甚大啊,怪不得长公主深夜还要摆下酒宴,本来此宴是鸿门宴,存着一打尽的心机。”
“石兄,我还真思疑你是不是生了千里眼,另有顺风耳,如何就猜的那么准呢?”
石越心中又是喜好,又是惊骇,搓动手心,说道:“孔兄,你接着说,长公主接下来如何做的?是不是大开杀戒了?”
“石兄可千万别小瞧他们,他们的手腕还真是多呢!”
石越镇静的搓动手,“好!查的好,那不是将窦建、王思、段德等人一打尽了?”
“十二人中,各个都是大鱼啊!”
孔立仁喝了酒,才开朗大笑道:“现在,长公主的狐狸尾巴终究暴露来了,她说道:贩子作假,还是户部与众官员作假,本宫一时也明辨不得,也罢,本宫手中也有一本帐,并且本宫的帐目最清楚,最精确,为明辨是非,给户部侍郎窦建以及各位官员一个交代,也把他拿出来对账。”
以是,她能忍耐十年无性婚姻的孤单,能心甘甘心帮忙福王复兴江南,也能听任燕鸿的纨绔。
孔立仁狠狠的拍着桌子,说道:“我叔叔的话说得甚重,长公主装出一副脸红如醉,却又发作不得的模样,讪讪道:孔大人言之有理,本宫决不能让民气受辱,大理寺卿段德段大人,你本日刚幸亏场,本日本宫的大厅就权当是大理寺衙门,我们也不喝酒了,直接鞠问案情,各位爱卿也不要走,一同与本宫在旁一观,到底孰是孰非!”
石越啧啧赞叹,“长公主真是有魄力啊,连我都干不出这么杀伐判定的事情,她一个女人,竟然毫不手软。”
石越眯着眼睛,笑道:“此事提及来也出色至极,至心不晓得这帮跳梁小丑如何摆脱困局。”
“好!真是太好了!”
他是至心佩服!
孔立仁说道:“何止他们三人啊!长公主雷霆大怒,命人将大理寺、御史监、内阁大臣全数抓进了牢房,足足有五十几人啊,啧啧……那场面得我心惊肉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