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锋芒毕露,顷刻之间,她就规复了死神独占的酷寒气质。
石越现在真想弄死太后了,如许的毒妇,必须死!留着一天都是祸害。
但是,皇太后将先皇赐赉苗王的金子以及粮种截流,这就不是简朴的宫闱之乱了――这是逆天灭族的行动,但凡是有一点知己的人,都不会干出这类伤天害理的活动,祸乱的本源,就在于此。
月神娇躯巨颤,红唇紧咬,瑟瑟颤栗,心中明显已经冲动到了顶点。
“不就是死了五万人吗?有甚么大不了的?”
石越没法接话,讪嘲笑着,抚摩着她娇媚的脸,两人悄悄的听着康善真与太后叙说前缘。
月神低声的怒骂:“说别人是婊子,她才是不要脸的婊子,不过是争风妒忌,争不过就杀人,还当我们苗人是jian人?我不杀她,难消心头之恨。”
石越安抚着月神,探头透过裂缝,看着康善真那因冲动而扭曲的脸,悲忿之时,对康善真的为人有了一些新的感悟。
干你奶奶的。
康善真道:“当年,苗王碟哥与先皇修好,主动放弃交战,为的是安宁连合,毕竟,苗王与大燕只能算是内哄,而蒙古与西域虎视眈眈,则算是内奸入侵,苗王碟哥有大义之心,主动休兵,先皇大为欢畅,为了显现大燕上邦诚意,帮忙苗人过上好日子,特地赠送苗王数万斤金子,以及数万斤种粮,苗王也大为打动,选出苗族美女十余人,进奉给先皇,此事,你还记得吗?”
“彩筝,你记得就好!”
康善真又道:“你杀了苗女另有情可原,但是,你为甚么将先皇赐给苗王的数万斤金子与粮种暗中截流?那但是安宁苗疆,帮忙苗疆安宁兴邦的礼品,你把他们暗自截流,就是断了苗疆百姓的粮食,以及安宁的糊口,这会闹出大乱子的,哼……莫非你当初没考虑过这伤害的事情吗?”
康善真轻咳一声,说道:“但是,你却妒忌先皇宠幸苗女,妒忌苗女娇媚多情,暗顶用毒,害死了十几位苗女,有没有这回事?”
太后哼道:“堂堂天朝上邦,该当享用四方来朝,苗人身居群山之地,阵势偏僻,人群愚笨、冥顽不灵,这等低jian的人,理应对大燕卑躬屈膝,凭甚么大燕要将金子与粮草拱手相让?”
如果说后宫之乱,勾心斗角,那实属平常,历朝历代,不知有多少妃子死于争宠之乱,苗女虽死,却也不能将其无穷的放大,不过是悲情中的几缕冤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