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善至心头火起,急仓促的冲上去,一巴掌就狠狠的搧在了南霸天的脸颊上,只是这一巴掌搧的狠了,恍若将本身的力量全用光了,身子踉跄,就要颠仆,石越仓猝上前扶住他,“康批示使息怒,有话好好说。”心中却想着,这一巴掌打得好啊,让你南霸天再告我的黑状。
“石三,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出来啊,我差点被你吓死。”
“天儿呢?天儿真的死了?”
康善真被石越的大喘气吓得要命,拍着心口,恐怕脆弱的心会从嗓子眼跳出来,但听着石越言明讹传是假,内心顿时如乌云散尽,刚才还咧着嘴痛哭,一把鼻涕一把泪,刹时就咧开嘴巴傻笑,上前一把扯住石越的袖子,眼神闪动着镇静的光,冲动道:“哈哈,我早就猜到那些谎言是假,石三出马,必定全功,好,太好了,快说,天儿在那里,在那里啊?”
“牲口啊,连我都敢行凶?你真是吃了大志豹子胆了。”
康善真完整怒了,大声道:“彭五,拿荆条来,往昔是我家法不严,本日定要抽死这个牲口。”
康善真咬着牙,狠狠的抽打南霸天,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,破口痛骂:“牲口,想我豪杰平生,兵马疆场,百战百胜,叱咤风云,可我如何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?彩筝啊,彩筝啊,你这个太后也是猪脑筋,这个牲口就是随了你的脑筋,脑残啊。”
这眼药上的可短长了,康善真听得心惊肉跳,老脸通红,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,气呼呼上前,用力抽打南霸天,只把南霸天痛的嗷嗷嗷嗷直叫,荆条是带刺儿的,每抽一下,就刮破了一片皮肉,抽了几鞭子,南霸天就浑身血痕。
“老狗腿子,敢打我。”南霸天红了眼睛,就要反咬一口。
康善真看着石越出去,踉踉跄跄的爬起来,上前一把抓住石越的袖子,哽咽道:“内里都在传言,天儿已经被祭天烧死了,你奉告我,这是不是真的?我现在只信赖你。”
“天儿!”
“康叔叔,荆条我给您拿来了。”
康善真浑然没想到贼眉那张人皮面具下,竟然是南霸天所打扮,看着南霸天的暗澹模样,康善至心中又喜又痛,喜的是南霸天毕竟是活着返来,但痛的是,这个牲口,给他带来多少痛苦啊。
“近在面前?”
“啊?真的祭天了?”康善真就要晕畴昔,但却听石越接着说道:“但讹传倒是假
南霸天这一起上除了用饭出恭的时候石越会把他弄醒半个时候,其他时候,石越都会逼迫他‘睡觉’,复苏以后,看着康善真满脸褶子的模样,张口就告状:“寄父,石越这厮打我……”
又往椅子上一望,一看那张鄙陋的脸,康善真就认出来了,这不是石越额亲信贼眉吗?
“寄父!”
真乃慈父啊!
南霸天哀嚎之际,脑中电闪雷鸣,忍着痛,大吼道:“甚么?我是你的亲儿子,太后是我娘?”
康善真褪去了那层严明的皮,也就是一个慈爱的老父亲。石越也不卖关子,说道:“远在天涯,近在面前。”
康善真难过的老泪纵横,坐在椅子上,嘴唇发紫,神采发青,声线颤抖的叫骂:“你这个窝囊废,干了那么多无能肮脏,丧尽天良的事情,现在又损兵折将,兵败暮平,你如何还敢这么理直气壮?你啊,真就该死,我就不该求着石三孤身涉嫌,前去暮平救你,你还要告石三的状?别说石三打你,就是打死你,我都不带心疼的,牲口,真是牲口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