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金这厮假戏真做,竟然真的嚎啕大哭起来,也不晓得是在哭死去的二十多年的老娘,还是在抽泣本身的未知的官途。
这侯府是从田焚手中花二十万两银子买来了的,现在却要十万两银子卖出去,转眼间,自就赔了十万两银子。
“姊夫,不是我说你!你吃着碗里、看着锅里,你能消化得了吗?可别噎着,好歹先把我阿姊消化到肚子里,你再去打野食啊?我说你这些日子还没有与我阿姊那啥那啥呢,本来另有隐情啊!”
孙公公狠狠瞪了三毛一眼,却气得直欲吐血!
“混小子!滚一边去,你再敢胡说话,我就撕了你的嘴巴!”石越一瞪眼,不怒自威。
黄金虎装出一副子虚的笑容,连连点头道:“多谢皇上隆恩,多谢孙公公美言!”
黄金虎听得一颤抖,他晓得孙公公口中的“姥姥”是谁,多数就是见死不救、躲在幕后看笑话的康善真。
失利啊!
孙公公心中恨得直痒痒,就这么一个东西,若不是接了你老子的班,那里有福分会坐在这么高的位子上?
田焚摆摆手:“我银子都已经发给兄弟们做饷银了,还那里有银子?”
黄金虎闻言,不由有些烦闷,侯府归了宗人府,不就是归了皇上吗?
哼……老子记着你了,只要挺过了这关,老子必然要报仇。
好你个康善真,饷银下来时,给你分了一半的银子,你他娘的笑得像一朵花,现在老子有难了,你却当了缩头乌龟,不但没有出面帮我,还想着置我于死地!
石越清算了一下衣衫,将十八连弩折叠起来,放在衣袖内里,才悠哉的走了出来,那些小丫环看到他穿戴黑衣卫的装束,面色阴冷,遐想到明天产生的事情,也战战兢兢的、无一人禁止。
看着田焚眼神中的迷惑,石越幽幽道:“仇敌的仇敌,便是我们的朋友!”
他拉着孙公公的袖子,随便的说道:“孙公公,我记得皇上向您提过好多次,宫内里缺宫女,您事情庞大,给忘了,小毛子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呢!”
“这是甚么?姊夫?仿佛很值钱的模样!”三毛是个猎奇宝宝,伸出爪子就想拿过来玩一下。
石越低声道:“有黄金虎在,对田将军更加无益!”
孙公公笑了笑:“皇上有好生之德,早为黄大人想好了主张,黄大人能够把侯府抵价十万两银子,卖给宗人府,如许黑衣卫们有饷银可发,皇上也不会治你的罪恶,是不是分身其美?”
田焚幡然觉悟,如有深意的点点头,走畴昔,对身高体阔,额头上满是盗汗的黄金虎,体贴道:“黄大人,您是甚么样的人,田焚心知肚明,以您的品德,当然不会擅自饷银,如果有甚么难处,就说出来,只要兄弟能帮得上忙,兄弟必然极力而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