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道捋着胡子,浅笑道:“不急不急,我这里有副对子,只要上联,却没有下联,苦想多日,毫无成果,还请费事女施主帮我考虑一翻!”
这个春联这般长、意境这般美好,平仄工致,九夫人能对得出吗?莫非她是一名深藏不漏的才女?
九夫人眉头紧紧促在一起,面上暴露一抹忧色。
老道捋着髯毛,猎奇道:“但说无妨,入土之人,岂在乎一身臭皮郛?”
躬身作揖的时候,俄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,像是兰花的味道,摆布一望,却没有屋子里长有甚么兰花的植物。
这老道算不出来,则恰好申明他是真的有本领的,畴前本身并不存在于这个天下,这老道却从那里算起?
石越无聊的撇撇嘴,诘问道:“老神棍……不……老神仙,你门徒说你有神鬼莫测之机,不知真假?可否为我们开开眼?”
神采凛然,调剂呼吸,一股极强的肃杀之气,充满于狭小的内堂当中,虎目中射出凛然的光芒。
牛鼻子老道的眼眸闪出一道灵光,又俄然消逝下去,屋子重新变得暗淡无光!
老道一听,不由喜不自胜,拍动手掌,连连点头:“妙哉!妙哉,女施主真乃才女也……”
石越挤眉弄眼,长吟道:“千山鸟飞绝,万径人踪灭!”
心中有些胡涂:如何一靠近老道,却呈现淡淡的兰花香呢?抽搐着鼻子,又用力嗅了几下,兰花气味仍然存在,连缀不断,仿佛越来越强。
老道眯着眼眼,望着九夫人,沉吟半晌、捋着胡子道:“女施主生于贫患之家,幼年丧父,母亲再醮他乡,虽倚门卖笑,但洁身自好,而后阴差阳错、入官宦之家,却如笼中飞鸟,郁郁寡欢,女施主,我说得可对?”
她镇静的说道:“伫烟霞枫麓,青衫冉冉,添些许苦楚,惯是无言送落日,云逐扁舟去疾,依依踥蹀汤汤野渡,幽林蝉泣感秋声,路过梅村恍梦登楼,鼓瑟欣兮落拓平生,且仗高情致远,疏狂,只欲俊词舒曲胸罗,矗立半夜,安闲凭栏处,轻抛俗事闲吟山阁,思明日黄花,岂敢会心眠菊,当如五柳卧清风。”
又想着这老道如何会猜得这般准?该不是事前密查道九夫人的秘闻,然后故布疑阵吧?
顿了一顿,拍着本身的胸膛,促狭道:“比如……你猜猜我们两小我的来源?”
老道有些愁闷的挠着头皮,苦笑道:“这位施主,贫道还真得没有算出来,你是从那里来的?也算不出你曾经经历过的事情,在老道的天下里,你畴前的经历,便像是一张白纸一样,充满了空缺!莫非施主是为绝世高人,竟然会藏息**吗?”
这老道,脸皮真厚!公然是个老不要脸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