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想出将明月楼送给石越的主张,在孟焦看来,这是无与伦比的明智之举,只要脑筋聪明到顶点的人,才气想出如此绝妙的主张。
但是,站在石越的态度来看,孟焦的脑筋就是被驴踢了……
这厮得理不饶人……可真够贪婪的!
他倒不是怕石越的刀,而是怕石越与程野两厢对证,拆穿了他的把戏——程野是个甚么人,孟焦心知肚明。
孟焦见状,吓得差点尿了裤子,神采煞白!
当下气愤的挥了挥拳头,怒道:“程野那厮是个甚么东西,蝇营狗苟,心机暴虐,孟公子,你莫非被猪油蒙了心,他的话你也能信赖?孟公子,也幸亏你及醒酒,不然你都猜不到我明天会做出甚么事情来。”
“我酒意上头,这才昏昏沉沉的与福王提及此事,福王嗔怒,出于对我的关爱,让何丞相跟着我来查明此事,现在我酒意复苏,想起刚才酒醉时做出的胡涂事,内心甚为忸捏啊。”
“孟公子,也不晓得是谁欺人太过!”
“呵呵,那请孟公子去打官司好了,我必然作陪到底,不过……”
孟焦固然内心腹诽,但是却不能这么说出来,眸子一转,假装愠怒怒道:“石千户有所不知,我是受了九门提督程野的蒙蔽啊,晚间聚在一起喝酒,酒酣耳热之际,程野提及此事,一口咬定不知石千户与孟辰打赌之事。”
何事启事?
侧目向长公主使眼色,“长公主,您不是要把陶瓷买卖转移给孔家吗?孔兄做事,长公主存候心,她绝对不会妄图蝇头小利而胡乱加价的,定然遵循长公主的要求,弘扬大燕文明,将陶瓷买卖卖到吐蕃、西域去。”
现在茶叶买卖已经被夺走,如果陶瓷买卖再剥离出去,四项支柱财产丧失其二,那孟焦还不一夜之间,就落入了二流贩子?
也幸亏孟焦脑袋转得快,就将一系列的肮脏事情都归到了程野身上——他深知程野与石越之间的仇隙甚深,再‘锦上添花’,也无伤风雅。
燕瞳听后,媚眼迷离,瞟了石越一眼,红唇微微上挑,带着对劲的笑,心想着这厮还是很懂本宫的心机嘛!
这是有挑选的包庇,也合适燕瞳的心机,固然心中恨不得揪着福王的领子,狠狠的搧上几巴掌。
燕瞳点点头,道:“本宫也是这个意义,孟公子,你意下如何?”
他话锋一转,俄然一笑,“人间万事,抬不过一个理字,固然没有任何证据,可内心毕竟是有本帐的,我问心无愧。”
石越天然不会信赖孟焦诬捏出来的大话,但现在却宁肯托既有,也不去拆穿他。
此言一出,燕瞳就高兴的笑起来,回眸瞟了石越一眼,傲视流光,有着邀功的意味。
而孟家运营的其他买卖,都只能算是锦上添花罢了。
闻听此言,孟辰毕竟是气短三丈,再也放肆不起来!
遵循石越的逻辑,明月楼和你孟焦没有半点儿干系,你那里有送给我的资格?
石越目光灼灼,直视孟焦,气势骇人道:“明月楼的仆人到底是谁,你本身心知肚明。”
“石千户与孟辰打赌,天然愿赌伏输,这明月楼是石千户的,断不会再有几次。”
“石越,你……你欺人太过了。”
燕瞳黛眉紧蹙,看着石越眼神中锋芒毕露,就猜到这厮不肯善罢甘休——他不但要明月楼,更要一个光亮正大的名声,也毫不想与孟焦互换‘情面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