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醉人的嗓音,沉浸的不但是萧忆月的人,另有她那颗严峻不安的心。
“谁让我的月儿过分夸姣,这般拥着你,我如何睡得着?”皇甫元烜大手抚过怀中娇躯,掌心逗留在那巨大的肚子上,刚好萧忆月腹中的胎儿,用力地踢了一脚,无防之下被踢到,皇甫元烜的欲火顿时便降了几分。
将军府早已加强了防备,非他前次所来时那般轻易,想要进得将军府的后院,他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可也只能远远地看着,那间传闻是萧忆月寝居的院子灯火透明,不时能听到有欢声笑语顺着风雪传来,那是萧忆月和皇甫明康母子俩欢畅地笑闹声,不时还掺杂着皇甫元烜降落的嗓音。
睡梦中的萧忆月,嘟囔了一句“夫君”,没有接着说话,小脸儿蹭了蹭皇甫元烜的胸膛,再次沉甜睡去。
炽热的吻,仿佛能熔化统统,直将两颗一样忐忑的心,渐渐地揉成了一体,今后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纵使相隔天涯,也分不开相互相映的心。
“夫君,你…如何…还不睡?”萧忆月揉着惺忪的眼睛,被人如此闹醒,微喘的嗓音,娇媚而沙哑,落入皇甫元烜的耳中,如火上浇油普通。
皇甫元烜非常无语,心中再次微叹,这个魔人精的小奸刁,等她出世了,必然要早早地将她丢给奶娘,免得她老是在关头时候,吓得他欲火减退,再来几次,他与怀中的亲亲才子,恐怕都没法行那亲亲之事了。
因着顺德帝驾崩的动静传来,慕容皎心中再如何愤恨顺德帝,顺德帝的死,他还是非常悲伤的,毕竟阿谁男人是他的生身父亲,对他虽算不上多么宠嬖,可一个父亲该有的体贴也老是有的。作为东虢国皇室嫡宗子,他没能在顺德帝身前尽孝,亦没能为他身后送葬,已是极其不孝,现在,相隔千里,纵使他故意赶回东虢国,只怕也进不了皇陵,做不到到顺德帝的陵墓前上香了。
“好人,你恐吓我!”与其说是控告,不如说是撒娇,娇媚的嗓音,极具魅惑,纵使硬汉听到,落入耳中,也如天籁普通。
只因,这鸳鸯锅的制作秘方就是楚玉教给他的,这世上若说有哪个女人能凭着猜想而说出鸳鸯锅的配方,这个女人要么具有火眼金睛,要么就是这配方的制作人。可惜,萧忆月只是个浅显的女人,并没有所谓的火眼金晴,那就只要另一种能够,她是这配方的制作者。
冷睿在云台寺等了一天,也没能见到慕容皎本人,只看到他的那两个部属守在院子内里。而慕容皎许是过分沉缅于伤痛当中,竟然连一日三餐都未曾食用,更别说会主动出来见见冷睿了。
带着甜美的笑容醒来,一眼便能看到敬爱的人就在身边,人生没有比这更美满的时候了。
果然,情之一途,最暖的时候,还是心心相印、两情相悦之时。
那个能想到万人钦慕的战神,会有如此密意柔情的一面,萧忆月一颗心完整沉浸此中,缓缓闭上眼睛,主动勾上了皇甫元烜的脖颈,唇舌胶葛间,喃喃溢出:“如此,偿我!”
北风还是,雪花飘然,深夜寒冬,本是最具寒意之时,相慰相贴的年青男女,置身于暖被当中,直觉情炽如骄阳普照的六月。
她刚昂首,就看到皇甫元烜手拄着脸庞,一脸和顺地瞅着她,那眼神中温和的神采,直恨不能将她灭顶在内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