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,连皇位也不要了,戴着人皮面具,整天假面示人,只为了在茫茫人海中寻觅一个女人!
听得萧忆月目前尚无伤害,皇甫元烜方才筹办松口气,“只不过”三个字,又让他的心刹时提到了嗓子眼,不由上前一步,孔殷地诘问道:“只不过甚么?大师,请大师明白相告!”
这下,容沐倒是高看了些虚云大师,心想着,这须发全白的老衲人,或许,真有些本领,能掐算出失落之人的大抵景象也说不定。
如此欺侮人的行动,韩雨枫和常奇那里忍耐得了,当下拔出身上佩剑,大喝一声,就要刺向容沐,却被皇甫元烜沉声制止了。
皇甫元烜闻言敏捷跃到常奇的身边,手指搭上皇甫明康的手腕之上,只见皇甫明康仍然是昏倒不醒,神采倒是更加黑沉,鼻息间比之刚才微小了几分。
反观院中矗立的两个苗条身影,一紫衣华贵,一白衣霸气,在漫天飞雪中,以不异的姿式站着,俱都单手背于身后,相接的两掌,看似浅显的相贴着,那股不平常的气流激烈地涌动着,动员着身前的雪花,只在空中回旋却没法落下,这下,即便是武功寒微的小和尚,也能通过他们无风主动的衣裳和这奇特的一幕,而判定出这两人的武功一样不凡。
小院的院墙,也在那一刻,都被那院中掌心相抵的二人,微弱的内力迸发横扫而出的气势给摧毁了,满院积雪,纷繁飞起,再飘飘洒洒地落下。
就在二人气流涌动、蓄势待发之时,常奇俄然抱着皇甫明康冲了出去,大声嚷嚷着:“将军,将军不好了!小少爷身上的毒素发作了!”
虚云大师打了声佛号以后,浅笑着点点头,右手伸出,温言道:“施主请讲。”
只是,不是传闻,东虢国太子慕容皎被那冷月门人所害,死去多时了吗?
容沐不由心中一懔,一股奇特的感受在心间化开,回身之时,视野恰与皇甫元烜的对上,二人眼中的迷惑之情,如此较着,彼其间莫名的敌意再度爬升。
皇甫元烜接过皇甫明康以后,回身就走,及至快到院门之时,脚步微顿,侧过甚来,冷冷地说:“本王不管你畴前是谁,你现在是在我棠樾境内,即便是寻人,也但愿你好自为之。如果让本王查清你与本王夫人的失落有关,本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面前男人对他莫名而起的敌意,另有那密切的丝儿之称,此人的身份的确呼之欲出。
容沐非常意动,遂上前一步,一样恭敬地躬身一礼,而后缓缓道:“大师,鄙人有一事相求,若大师果然知悉,请大师据实相告。”
如何,这个男人不但没死,还戴着人皮面具跑到他们邶邢国最北的边城来了,慕容皎来棠樾又是所为何事?
本来,这就是东虢国太子慕容皎诈死来到棠樾的目标吗?
“大师,鄙人是为追随一名女子的行迹而来,久闻大师乃一代高僧,向来算无遗漏,请大师帮鄙人算一算,鄙人想要找到的这名女子,目前身在何方?”
韩雨枫与李云翔,俱都后退了好几步,嘴角因为两大强者的内力压迫而溢出鲜血来。
面前这个被皇甫元烜以大礼相待的虚云,有没有能够也能算出楚玉的行迹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