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迷戈,快把孩子还给我们!”
楚瑜呢,目睹着荀致远如阵飓风般,缓慢而来,眨眼间,连声告别之言也吝于说,又领着千军万马跑了。
“暗十一,你如何样,有没有事?”
楚瑜惊奇之时,目睹沉迷戈竟然真的下狠手,筹算杀了这几个皇族侍卫,固然,楚瑜仇恨慕容兄弟,可他另有疑问未解,哪儿能让迷戈杀了这几人啊。
“哼!竟敢唾骂本汗,本汗看你们才不想活了呢!既如此,本汗成全你们,免得你们像苍蝇普通,紧追不舍,真是烦人!”
不过,荀致远不来拆台,拿他发卖粮草、私通他国、图谋不轨来讲事儿,楚瑜已然松了一口气了,他赶紧号令车队,加快速率,往西北方向行驶,赶往此次的目标地,也就是希穆塔拉部族的聚居地。
当初,楚瑜听到姑父之言时,他还在想着,如果一个男人没事儿整日里身着红衣,会不会被人笑话成女人。
也恰是因为这一番擦身而过,是以,楚瑜赶在荀致远与薛泽昊之前,与楚玉兄妹相逢了。
阿力将捂得严实的头套给摘了,指着远方的雪丘,对着福贵当真地说:“不是,福贵,你听我说,我真的看到,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,从那边飘过。她的怀里,仿佛还抱着个孩子呢!”浑厚的脸上,有着绝对的当真。
——
福贵的神叨之言,差点令在半空中的楚瑜,气得跌下地来。
“小小乌合之众,还敢大言不惭,的确找死!”
“迷戈,你夺了我们的小主子,还敢如此放肆,纳命来!”
楚瑜仍然笑容仍旧,悠然回身,问向三个黑衣人:“你们是?”
面对两拨人马,同时持剑相向,他倒是暴露儒雅的笑容,对沉迷戈的方向,有礼地一揖,温润的嗓音,似水般流泄,“这位,但是汗王?”
暗一边将令牌收回怀中,边答道:“回楚公子,我等奉主子之命,跟着神医黎子轩前来雪原,筹算将楚女人从希穆塔拉部族救出来…”
“迷戈,你再执迷不悟,我家殿下晓得了,必定不会放过你!”
“你说的是皇甫元烜还是慕容皎?噢,本汗想起来了,你说过,你的主子,是那东虢国葬入皇陵的太子慕容皎吧?哎呀,瞧本汗这记性,杀了一夜的雪狼,这记性也变差了…”
这句话,仿佛、仿佛,常常是用来给死人哭丧用的好吧。
“我说得没错吧!真的有个女人,仿佛在被人追杀呢!”这下,阿力的语气,不由神情了几分。固然,他没有福贵在少爷面前吃香,他不爱说话,脾气木讷,可少爷出门还是让他做车夫,这是为甚么?当然是因为,他与福贵一样虔诚,武功倒是比福贵更高强一些,眼力劲儿更是杠杠的没话说啊。
多谢,多谢,多谢啦啦啦啦啦!
这身着红袍的男人,果然是希穆塔拉部族的汗王迷戈。只是,这几个追杀迷戈的黑衣人,如何自称慕容皎的部属,还痛斥迷戈不该谩骂他家殿下身故!
“没错!”
“迷戈,你站住!快把小主子还给我们!”
迷戈透过楚瑜的身影,瞥见了不远处庞大的车队,闻听侍卫之言,顿时目色警戒地盯着楚瑜,身形也在刹时退后了一丈不足。
楚瑜早在阿力说看到有个女人时,已经撩帘望了出去,以他的目力,当然看清了,阿谁一身红衣,正在被追杀的人,不但不是个女人,还是他们此次来草原,要去拜见的工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