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而复得的狂喜,淹没了荀致远,他真是冲动得难以自抑,就像是在漫无边沿地戈壁中,发明了一汪清泉,不敢信赖神迹会如此这般等闲地来临在他的身上,可他却又不是那么虔诚地祷告着,这一幕是实在的。
天空之上,一轮弯弯的新月儿,高高地吊挂在半空当中,被这么多火光映照着,它反而更显高洁与清辉,泛着独于它的清丽光芒。
固然,慕容皎不在乎这些男人们的歌颂之言,不过,大师都说好听,他自是心花儿怒放,暗想着,阿谁女人醒来以后,如果晓得了他替她女儿取了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,她又会暴露甚么样欢乐的神采来呢?
楚瑜见此,亦说新月儿该换身干爽的衣裳了,便也接过福贵一早筹办好的热水,跟在慕容皎的身后。
由着这个“新月儿”之名,他们也想起了很多同楚玉相处的一幕幕,表情几番起落与感慨,真非三言两语能够胪陈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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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好刘文德端了杯茶水过来,筹算递给慕容皎,见自家主子今晚表情格外的好,他不由想让主子更加欢畅欢畅,便趁机提及,楚玉的女儿已然出世四天了,没有大名不说,连个奶名都没有。
刘文德顺着慕容皎的视野,望着半空中的那弯明月,顿时欢畅地拥戴道:“弯月,是新月初生之时,喻意新的亮光,代表着重生与吉利!主子取的名字,公然分歧凡响,既好听,又高贵!”
只是,上一刻,他们还被非常美好的感受冲昏了脑筋,恍然感觉双脚踏在云间,浑身飘飘然;下一刻,倒是口吐鲜血,被人用实足的内力给击打得如断了线的鹞子般,撞破坚固的马车,飞向两边的密林当中。
慕容皎蓦地闭眼,苦笑着念叨:“新月儿啊新月儿,我替你取这个名字,是在自找罪受么?让我每念一次你的名字,就肉痛悔怨一次,悔怨我没有在最后心动之时,将你的娘亲拿下…”
如平常普通,慕容皎与楚瑜共同着,替小新月儿洗了个清爽的小澡,又帮她换了身干爽的衣裳,盖上和缓的棉被,让她单独玩耍上一会儿。只因,接下来,他们二人要合力为楚玉净身换衣。
腰间较着有些粗砺的大掌,一如影象中的感受,即便男人的手指非常矫捷,引得楚玉浑身颤栗的同时,也再次令她从那炽热的*中醒来,只因,这一次,她的指尖摸到的,不是没有涓滴赘肉的油滑腰部,而是冰闪至极的铠甲。
即便如此,这么多人在密林中安息,其燃起的火把以及篝火,还是将这一方六合照得格外亮堂。
说完,唐逸清怕慕容皎会出言反对荀致远与楚玉的伶仃相处,趁机向薛泽昊和黎子轩提及,慕容皎替楚玉的女儿取的“新月儿”之名。
说着,他踱步半晌,竟是望着半空中的那轮弯月,一抚掌笑着说:“有了!男为阳,女为阴。玉轮最是阴柔婉约,普天之下,却也仅此一颗,贵重非常。玉儿的女儿,奶名便叫新月儿好了。至于大名嘛,由得玉儿本身去取。没准儿皇叔见了小新月儿一欢畅,也会抢着要给她取名字了。嗯,我还是先给她取个奶名儿,就叫新月好了!新月儿新月儿,我如何越念越感觉好听呀!”
背着双手举头望月的慕容皎,许是表情好的原因,现在,竟是饶有兴趣地望月吟起诗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