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听得山腰中一人长声喝道:“兀那妇人,你抢去我儿子干么?快还我儿子来!”

云中鹤奸笑道:“老三,我几次让你,只是为了免伤我们四大恶人的和蔼,莫非我当真怕了你不成?”双手在腰间一掏,两只手中各已握了一柄钢抓,这对钢抓柄长三尺,抓头各有一只人手,手指箕张,指头收回蓝汪汪的闪光,左抓向右,右抓向左,封住了身前,摆着个只守不攻之势。

南海鳄神听到这里,目中凶光大盛,呼的一声,纵身向云中鹤扑去。云中鹤明知他是受了木婉清的教唆,但一时说不明白,自知武功较他稍逊,见他扑到,拔足便逃。南海鳄神双足在地下一点,又扑了畴昔。

云中鹤的轻功比南海鳄神高超很多,他一个竹杆般的瘦长身子摇扭捏摆,东一晃,西一飘,南海鳄神老是跟他相差了一大截。两人刚过木婉清面前,顷刻间又已转到了山后。待得第二次追逐过来,云中鹤猛地一个长身,飘到木婉清身前,伸手便往她肩头抓去。木婉清大吃一惊,右手急挥,嗤的一声,一枝毒箭向他射去。云中鹤向左挪移半尺,避开毒箭,也不知他身形如何转动,长臂竟抓到了木婉清面门。木婉清仓猝闪避,终究慢了一步,脸上蓦地一凉,面幕已被他抓在手中。

见此景象,不但木婉清又惊又怒,就连检察“景象回放”的李舒崇也感到气愤欲狂。

南海鳄神伸手一拍本身脑门,对云中鹤道:“你瞧,我门徒的媳妇儿也这么说,莫非还会冤枉你么?”

木婉清道:“我丈夫言道,他能拜到你这般了不起的师父,真是三生有幸,定要用心习艺,光大南海派的门楣,使你南海鳄神的名头更加威震天下,让甚么‘恶贯充斥’、‘无恶不作’,都瞧着你恋慕得不得了。哪晓得云中鹤起了毒心,害死了你的好徒儿,从今今后,你再也找不到这般像你的人来做徒儿啦!”她说一句,南海鳄神拍一下脑门。木婉清又道:“我丈夫的后脑骨长得跟你一模一样,资质又跟你一模一样的聪明,像如许十全十美的南海派传人,人间再也没第二个了。这云中鹤恰好跟你难堪,你还不替你的乖徒儿报仇?”

云中鹤见到她娟秀的面庞,不由一呆,淫笑道:“妙啊,这小娘儿好斑斓。只是不敷风骚,尚未十全十美……”说话之间,南海鳄神已然追到,呼的一掌,向他后心拍去。云中鹤右掌运气反击,蓬的一声大响,两股掌风相碰,木婉清只觉一阵堵塞,气也透不过来,丈余周遭以内,尘沙飞扬。云中鹤借着南海鳄神这一掌之力,向前纵出二丈不足。南海鳄神吼道:“再吃我三掌。”云中鹤笑道:“你追我不上,我也打你不过。再斗一天一晚,也不过是如此。”

叶二娘上峰之时,早已看到二人实是性命相搏,决非练武拆招,当下淡淡一笑,说道:“这七年来我勤修内功,兵刃拳脚上都陌生了,定然不是老三和你的敌手。”

俄然面前青影明灭,一小我影捷如飞鸟般向山下驰去,一起一落,形如鬼怪,恰是“无恶不作”叶二娘。木婉清见她这等奔行神速,纵是师父也是远远不及,顷刻间百感丛生,千愁并至,双腿一软,坐倒在地。

南海鳄神本已扑在空中,听他这话倒也有理,猛使个“千斤坠”,落将下来,右足踏上一块岩石,喝道:“那么我徒儿那里去了?为甚么到这时候还不来拜师?”云中鹤笑道:“嘿嘿,你南海派的事,我管得着么?”南海鳄神苦候段誉,早已烦躁万分,一腔肝火无处宣泄,喝道:“你胆敢耻笑我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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