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峰素知全冠清能言善辩,如有说话之机,煽动帮众,祸害难泯,现在危急四伏,非得从权以决然手腕措置不成。他制住全冠清,让他垂首而跪,大声向张全祥道:“由你带路,指导大义分舵蒋舵主,去请传功、法律长老等诸位一同来此。你好好听我号令行事,当可减轻你的罪恶。其他大家一齐当场坐下,不得私行起立。”

李舒崇站在乔峰身后,传音安抚王语嫣:“持续观战,有惊无险。”

包分歧道:“走罢,走罢!技不如人兮,脸上无光!再练十年兮,又输精光!不如罢休兮,吃尽当光!”大声而吟,扬长而去,倒也输得萧洒。

乔峰口中说得轻描淡写,心下却实在担忧,目睹大义分舵的二十余名帮众一走,杏子林中除了段誉、李舒崇、王语嫣、阿朱、阿碧五个外人以外,其他二百来人都是参与诡计的翅膀,只须此中有人一声传呼,群情澎湃之下发作起来,可非常难以对付。他四顾大众,只见大家神采均甚难堪,有的强作平静,有的惶惑无主,有的倒是跃跃欲试,很有铤而走险之意。四周二百余人,谁也不说一句话,但只要有谁说出一句话来,明显事情立生。

乔峰说道:“大伙儿别离坐下,我有话说。”世人齐声应道:“是!”有的向东,有的向西,各按职份辈分,或前或后、或左或右的坐好。在段誉瞧来,群丐仿佛乱七八糟的四散而坐,实在何人在前,何人在后,各有序别。

他恐怕四大长老等立时便会群起发难,固然大义分舵与叛世人数相差甚远,但帮主也不致于孤掌难鸣。

坐在乔峰右首的一个面色蜡黄的老丐站起家来,说道:“叨教宋奚陈吴四位长老,你们命人将我们关在太湖中的划子之上,那是甚么意义?”此人是丐帮中的法律长老,名叫白世镜,向来铁面忘我,帮中大小人等,即使并不违犯帮规刑条,见到他也是惊骇三分。

风波恶却道:“乔帮主,我武功是不如你,不过刚才这一招输得不大佩服,你有点出我不料,攻我无备。”乔峰道:“不错,我确是出你不料,攻你无备。我们再试几招,我接你的单刀。”一句话甫毕,虚空一抓,一股气流冲动地下的单刀,那刀竟然跳了起来,跃入了他手中。乔峰手指一拨,单刀倒转刀柄,便递向风波恶的身前。

风波恶顿时便怔住了,颤声道:“这……这是‘擒龙功’罢?世上竟然真的……真的有人会此奇异武功。”

乔峰顿时心生警戒,问道:“传功、法律两位长老呢?”全冠清道:“部属本日并没见到两位长老。”乔峰又问:“大仁、大信、大勇、大礼四舵的舵主又在那边?”全冠清侧头向西北角上一名七袋弟子问道:“张全祥,你们舵主如何没来?”那七袋弟子道:“嗯……嗯……我不晓得。”

李春来脸上突显刚烈之色,胸膛一挺,朗声道:“白长老说得是。我李春来做错了事,是杀是剐,任凭处罚,姓李的皱一皱眉头,不算豪杰。我向你传达帮主号令之时,明知那是假的。”

乔峰左边拉着段誉的手,右边拉着李舒崇的手,走到那白须白发、手使倒齿铁锏的长老身前,说道:“这位宋长老,是本帮大家恭敬的元老,他这倒齿铁锏当年纵横江湖之时,估计你们都还没出世呢。”段誉道:“久仰,久仰,本日得见高贤,幸何如之。”李舒崇还在调度体内灵气,并没有多说甚么,只是抱拳施礼。宋长老勉强还了一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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