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峰仰天嘘了一口长气,在心中闷了半天的疑团,此时方始揭露,向全冠清道:“全冠清,你晓得我是契丹后嗣,是以反我,是也不是?”全冠清道:“不错。”乔峰又问:“宋奚陈吴四大长老听信你言而欲杀我,也是为此?”全冠清道:“不错。只是他们将信将疑,拿不定主张,事光临头,又生畏缩。”乔峰道:“我的出身端倪,你从那边得知?”全冠清道:“此事连累旁人,恕鄙人难以奉告。须知纸包不住火,任你再隐蔽之事,毕竟会天下知闻。法律长老便早已晓得。”

丐帮中辈分较高、层次较尊之人,听得徐长老念那诗句,已知是乔峰之物,其他帮众却不晓得,待听得乔峰自认,又都是一惊。

智光道:“先让我瞧瞧,是否真是原信。”说着将信接在手中,看了一遍,说道:“不错,公然是带头大哥的手迹。”说着左手手指微一用劲,将信尾署名撕了下来,放入口中,舌头一卷,已吞入肚中。

世人还在思考着诲淫与诲盗的辨别,有人问道:“盗窃?偷去了甚么?伤人没有?”

马夫人道:“女人是谁?却来干预我帮中的大事?”阿朱道:“贵帮大事,我一个小小女子,岂敢干预?只是你们要诬告我们公子爷,我非据理辩白不成。”马夫人又问:“女人的公子爷是谁?是乔帮主么?”阿朱点头浅笑,道:“不是。是慕容公子。”

顷刻之间,乔峰脑海中思潮如涌,一时想:“他们心生妒忌,假造了各种谎话,诬告于我。乔峰即使势孤力单,亦当奋战到底,不能屈就。”随即又想:“恩师的手谕,明显千真万确。智光大师德高望重,于我无恩无怨,又何必来设此鬼计?徐长老是我帮元老重臣,岂能有颠覆本帮之意?铁面判官单正、谭公、谭婆等俱是武林中大驰名誉的前辈,这赵钱孙固然疯疯颠颠,却也不是平常之辈。众口一辞的都如此说,那里另有假的?”

乔峰目睹她向本身膜拜,心下恚怒,却又不便发作,只得跪倒行礼,道:“嫂子请起。”

不待李舒崇催促,殷离惊叫一声,光着身子跳起来,逃进卫生间里几次冲刷。待污垢洗净以后,又是一声惊叫。本来,她发明本身的皮肤竟好像婴儿普通光滑柔滑、弹性实足。

马夫人道:“女人之言甚是,初时我也这么想。但厥后我拾到了一件物事,本来是那小毛贼仓猝来去之际掉下的。我一见那件物事,心下错愕,方知这件事非同小可。”

群丐听了智光、徐长老等人的言语,表情也非常混乱。有些人先前已然传闻他是契丹后嗣,但始终将信将疑,旁的人则是现在方知。目睹证据确实,连乔峰本身仿佛也已信了。乔峰夙来于部属极有恩德,才德武功,大家敬佩,哪推测他竟是契丹的子孙。辽国和大宋的仇恨纠结极深,丐帮弟子死于辽人之手的,积年来不计其数,由一个契丹人来做丐帮帮主,直是不成思议之事。但说要将他逐出丐帮,倒是谁也说不出口。一时杏林中一片寂静,唯闻大家沉重的呼吸之声。

世人听了,均觉此言甚是有理。

不知为何,阿朱再次见到李舒崇后,竟然有点心慌意乱,仿佛被他的某种气味所吸引,不能自拔。

这几句话再也明白不过,显是指证乔峰本身或是派人赴马大元家中盗书,他既去盗书,自是早知遗书中的内容,杀人灭口一节,可说是昭然若揭。至于他何故会知遗书内容,则或许是那位带头大侠、汪帮主、马副帮主偶然中泄漏的,那也不是奇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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