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语嫣笑道:“舒崇哥哥,你演戏也太投入了吧?我来帮你把肩头的袖箭拔掉。”
王语嫣见“段誉”被擒,没法脱身,虽知是演戏,又怕舒崇哥哥演过了头,心中万分焦心。她错愕之下,大声叫道:“你们别伤了……段公子的生命,大师……大师渐渐筹议。”
“段誉”前一脚,后一步,在水轮和杵臼旁乱转。王语嫣固然晓得李舒崇有仙家神通,但仍然看得心惊肉跳,叫道:“你遁藏仇敌要紧,不消演给我看。”
李舒崇笑道:“我们连袂出演这出戏,你也要全情投入嘛。提示你一次,你应当叫我段公子才是。”说完他伸手一拔,将袖箭起了出来。这只箭深切寸许,已碰到肩骨,这么用力一拔,原是非常疼痛,但他用“仙韵灵气”在肩头转了几圈,中箭处一片清冷,伤口逐步开端愈合。
那汉人妙手从迷雾中模糊看到,扑上来便抓。“段誉”伸指去点他穴道,竟然点中他的“气户穴”。
那西夏妙手不住催促,又有三名西夏军人抢先上梯。王语嫣叫道:“普通办理!”“段誉”伸手又抓住了一人的“志室穴”,用力一掷,又将他抛入了石臼。这一次成心投掷,用劲反不如前次恰到好处,石杵落下时打在那人腰间,惨呼之声动听之心魄,一时却不得便死。石杵舂了一下,那人惨呼一声。
“气户穴”乃是笑穴,那人真气逆了,忍不住哈哈大笑。他一剑又一剑的向段誉刺去,口中却嘻嘻、哈哈、嘿嘿、呵呵的大笑不已。
王语嫣道:“你只须绕到他背后,攻他背心第七椎节之下的‘至阳穴’,他便要糟。此人是晋南虎爪门的弟子,工夫练不到至阳穴”。“段誉”叫道:“那好极了!”
这西夏人左手疾翻,扭住了“段誉”右臂,回过来又抓他的左腕。李舒崇明显能够吸他内力,却不想透露实在身份,只好假装用力挣扎,带着那西夏军人不竭地靠近水轮。
李舒崇晓得,本来的剧情里,真正的段誉不顾本身存亡,务求重新到尾,将这套“凌波微步”演给心上人旁观。哪知痴恋人有痴情之福,他若待见仇敌攻来,再以奇妙步法闪避,一来他不懂武功,对方妙手出招虚真假实,窜改难测,他故意闪避,定然闪避不了;二来仇敌共有十一个之多,躲得了一个,躲不开第二个,躲得了两个,躲不开第三个。但是他自管自的踏步,对仇敌全不睬会,变成十一名仇敌个个向他追击。这“凌波微步”每一步都是踏在别人决计意想不到的地点,是以有惊无险。
忽听得喀的一声响,有人将木梯搁到了楼头,一名西夏军人又要登楼。王语嫣吃了一惊,叫道:“啊哟!”
李舒崇抢先一步,帮她拉上衣裳,笑道:“你这也算是为演戏献身了吧?我少看几眼不要紧,你可别钻进稻谷堆里,稻谷有芒,刺人又痛又痒,你不晓得吧?你没干过农活,倒也难怪。”
“段誉”依言扬手,将手中袖箭掷了出去。这一掷之势手劲极强,一枝小小袖箭飞出时呜呜声响,那军人吃了一惊,矮身相避,在马鞍上缩成了一团。
王语嫣看得出了神,问道:“段公子,你脚下走的但是‘凌波微步’么?我只闻其名,不知其法。”
拉好衣服后,两人联袂并肩而立。俄然,“段誉”瞥见窗外有一名西夏军人站在马背之上,探头探脑的要跳进屋来,忙道:“这边有仇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