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拟之下,他的两个义兄则是各有各的忧?。

李舒崇却在暗中感慨,七苦相加,字不过十三,然脱此诸苦需多少年?《天龙八部》中玄苦大师纵是得道高僧,是否又完整摆脱七苦了呢?必定没有!不然,他在临死之际的神采……又是为哪般?遍观《天龙八部》里的芸芸众生,此中不乏豪杰豪杰,却更恩仇胶葛,几近无一人尽脱诸苦,可谓深得七苦之真谛,可观点脱七苦之难!

……

那小沙弥转头向他瞧了一眼,俄然大声惊呼:“是你!你……又来了!”呛啷一声,药碗失手掉在地下,瓷片药汁,四散飞溅。那小沙弥向后跃开两步,靠在墙上,尖声道:“是他,打伤师父的便是他!”

人生凄苦,七苦人生……

只听玄苦大师说道:“方丈师兄,小弟不肯让师兄和众位师兄弟为我操心,乃至更增我的业报。那人若能放下屠刀,天然转头是岸,倘若执迷不悟,唉,他也是徒然自苦罢了。此人形貌如何,那也不必说了。”

忽听得人声鼓噪,一群人快步奔来,到得“证道院”外止步不进。两名和尚躬着身子,恭恭敬敬的出去,恰是在少室山脚下和乔峰交过手的持戒、守律二僧。那持戒僧只说得一声:“禀告方丈……”便已见到乔峰,脸上暴露骇怪气愤的神采,不知他何故竟在此处。其他众僧也都横眉瞋目,狠狠的瞪着乔峰。

少林寺中,

待得众僧远去,屋内沉寂无声,乔峰为这周遭的情境所慑,一时不敢现身叩门,忽听得玄苦大师说道:“佳客远来,何故盘桓不进?”

平生苦:人生世上,入循环纠扰,诸苦纷至沓来,是以生便是苦。

……

以上五苦,均属苦苦。

再想到玄苦大师临死之前连说的那三个“好”字,当至心如刀割:“师父中人重手,却不知仇敌是谁,待得见到了我,认出我和凶手的形貌类似,心中大悲,一恸而死。师父身受重伤,本已垂死,自是不会细想:倘苦当真是我动手害他,何故第二次又来相见。”

爱分袂苦:存亡无常,聚散无定,敬爱之人不得共处,此即爱分袂苦。

证道院中的十余高僧和持戒僧所带领的一干僧众,则在证道院邻近各处细搜,几近每一块石头都翻了转来,每一片草丛都有人用棍棒拍打。这么一来,众位大和尚虽说慈悲为怀,有好生之德,但蛤蟆、地鼠、蚱蜢、蚂蚁,却也误伤了很多。

玄慈方丈垂泪道:“玄苦师弟受人偷袭,胸间吃了人一掌重手,肋骨齐断,五脏破裂,仗着内功深厚,这才支撑到现在。我们问他仇敌是谁,他说并不了解,又问凶手形貌年事。他却说道佛家七苦,‘怨僧会’乃是此中一苦,既赶上了朋友仇家,恰好就此摆脱,凶手的形貌,他决计不说。”

李舒崇晓得,乔峰内心现在必然极其痛苦。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养父养母与授业恩师一日以内接踵拜别,另一方面,他发明运气极其不公:他只是想要一个浅显汉人农家后辈罢了,可他哪怕出世入死、竭尽尽力也底子“求不得”。

而大哥乔峰现在正处在“生苦”与“死苦”的异化煎熬当中,又处在“爱分袂”和“求不得”的两重打击之下,实在是苦不堪言。

乔峰长叹一声,对着玄苦的尸身拜伏在地,说道:“师父,你临死之时,还道是弟子动手害你,乃至饮恨而殁。弟子虽千万不敢冲犯师父,但奸人以是侵犯,恰是因弟子而起。弟子本日一死以谢师恩,殊不敷惜,但今后师父的大仇便不得报了。弟子有犯少林庄严,师父怨罪。”猛地呼呼两声,吐出两口长气。堂中两盏油灯回声而灭,顿时黑漆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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