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安和范进对视一眼,扫眼看过朝会上的戚国文武百官反应,内心有了数。
王安毫不在乎那些顾忌的目光,直入主题,沉着发问。
这、这……
王安懒洋洋地拍着巴掌,语气非常欠揍。
“只是本宫在边疆碰到北莽游骑,唯恐再度遇刺,迩来日夜兼程,好不轻易赶到上都城外,本觉得能在鸿胪寺稍作憩息再进宫朝见国主,以免失礼,谁晓得……”
这个国主,仿佛没甚么主意的模样。
说着,王安掉头作势要走,满朝文武一下子懵了!
国主深深看了王安一眼,捋捋本身下颔斑白的长须,漫不经心道:“关于此事,我朝很有争议,故而需求众位卿家与贵使团商讨,不知可否啊?”
“好啊,诸位说得真是好。”
鸿胪寺卿谢宁弈也一个跨步出列,跟着劝说王安,很多朝臣也跟着拥戴,之前鲁王和四皇子的人固然不至于拥戴,却也低调地缩着头一句话不说,恐怕本身冒头让这个鲁莽太子再一气之下走人。
没经历过王安毒打的戚国朝堂堕入了深深的沉默。
这下可一石激起千层浪,楚洵一系的人还只是略微骚动,到底顾及是他们的太子在主持朝会,鲁王和四皇子的人可就没甚么顾忌了,接二连三跳了出来,群情激愤。
你是在虎碑关遭袭,可北莽人对你有半点心机伤害吗?那些北莽人的头可还留在虎碑关呢。
“如此,你们就议吧。”国主微微点头,朝楚洵一指,略有些怠倦,“太子,你来主持。”
那可真是……太好了!
北莽游骑,是在他们边疆遇见的,人本来想去歇息,也是他们硬拉过来的,成果人家打了个哈欠,就被他们的朝臣往死里进犯。
有趁机粉碎合作的。
这时连一贯老成慎重的王铮也顾不得那么很多了,赶紧拉住王安:“太子何至于此,他们不过不知变通之辈,代表不了朝中局势,太子不要和他们计算。”
“各位大人,不是本宫计算,只是这事……”
别看他们一心给炎戚互市使绊子,但如果王安真的这么走了,他们才真的垮台了。
王安眉稍轻挑,向那官员看去。
一时竟然满朝都是安慰王安的声音,目睹得机会差未几了,王安才“勉强”站住脚步,转头长叹。
不要脸!
“恰是如此,我戚国心中恭敬大炎之辈不计其数,朝堂上诽谤大炎者不过是少数固执分子,做不得数。”
除了真的经历过北莽游骑和一起过来景象的鲁王和楚洵二人,一个神采乌青,一个哭笑不得。
“天然客随主便。”王安长身玉立,萧洒自如,“本宫前来,就是来处理这些题目的。”
“炎国太子先是施礼不恭,现在又公开粉碎朝堂礼数,这便是你们礼节之邦的太子吗?礼节之邦也不过如此,连北莽蛮夷都不如!”
不对,他如何不按常理出牌???
“既然如许,那本官倒要问问。”
这也太……太有事理了!
卧槽此人如何不讲事理???
还能有这类洗白体例?
“关于贵我两国贸易事项,不知国主筹办如何停止?”
另有直接混淆水进犯大炎,踩着大炎给北莽戴高帽的。
听着满朝讨伐的声音停下来,王安讽刺一笑,两手一摊:“既然如许,那还谈甚么,没得谈了嘛,范大人,墨云,走,我们归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