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安目光玩味地看着他,半晌后点点头,成全了他的欲望:“也罢,看在韩老板送了本宫一份大礼的份上,本宫临时送你一联。”
“宣州郑端,特来为韩老爷祝寿。”
韩嵩带着来宾,一向送到门口,待人走后,正要回身进屋,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。
我都如许要求了,你美意义不承诺吗?
“殿下请。”
“以是呢?”
首富赶紧上前拦住王安,一脸奉迎的模样:“殿下还请留步,老夫有一事相求。”
王安仿佛看不见周边的反应,搁下羊毫,将两幅春联拿起来,吹了吹墨迹,随后交给韩嵩:
“孝悌忠信礼义廉。”
马车在韩府门口愣住,下来一名面庞结实、须发斑白,身穿云纹锦袍的老者。
“以是,老夫本日寿诞,可否请殿下赐老夫一幅寿联,以供将来瞻仰?”
王安目标已经达到,就筹办分开,拱手道:“其间事了,本宫不宜久留,就祝韩老板寿比南山、财路滚滚,告别。”
老者的身后,还跟着两名穿戴崭新的少年侍从,各自捧着一份礼品,用红布包裹着,看起来分外喜庆。
“这,这……殿下和云裳大师可贵光临,为何未几留半晌?”
固然这副寿联,永久不成能达到一百二十万两那么夸大,但,好生包装一番,卖个几万两,让大出血的韩嵩含泪添包也不是不成能。
韩嵩亲身为王安铺纸摩墨,笑容里透着对劲,他韩嵩的羊毛,岂是那么好薅的?
韩嵩不愧是都城首富,一百二十万两银子,当场用银票结清。
只要他情愿,以他在百花会上揭示的文才,再加上他的太子之名,这副寿联,代价必定不会低。
他们想要看看,这传说中的纨绔太子,是不是真像韩嵩说的那样,有真材实料。
“这,对仗一点都不工致,这也能算是春联?”
只是交钱那一刻,他的内心却在滴血,痛得死去活来。
“一二三四五六七,这……这也算是春联?”
韩嵩打了个颤抖,仓猝点头:“哪有甚么买卖,老夫那点家底,都快被殿下掏空,是……是别的事情。”
写完首联,王安涓滴不磨叽,紧接着尾联跃然纸上。
韩嵩赶紧道:“老夫传闻,前段时候百花会上,殿下了为云裳大师,曾在诗词比拼上力压都城才子,文才高绝,冠盖京华。”
王安拿起玉管做的羊毫,四周的来宾纷繁伸长脖子。
他随后回身,和云裳一起分开。
“韩老爷,拙作可还对劲?”
世人全都看呆了,这不就是七个数字吗,这也能叫有文才?很多人嗤之以鼻。
韩嵩感觉这个主张不错,眸子转来转去,俄然想到一个别例。
看看人家太子殿下如何说的,春联拿出来,啪啪打脸有木有?
韩嵩笑得更加对劲,连连躬身伸谢:“多谢,多谢殿下厚爱。”
韩嵩大喜:“多谢殿下,多谢殿下。”立即叮咛下人,送来最好的文房四宝。
韩嵩望穿秋水,乃至有些寒微地谛视着王安。
当着世人的面,老者安闲不迫地登下台阶,双手作揖,向韩嵩施了一礼:
谁能想到,本身经心策划的诡计,到最后,竟然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很快,在世人的见证下,新的左券正式签订。
大儿子说得对,韩嵩向来就不是一个亏损的主,算盘一向打得啪啪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