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船头正对着西山,落日金色的余晖斜斜洒落,布帘翻开,恰好照进船舱内部。
王安看着豆芽菜一样的小蜻蜓,才十三四岁的年纪,就出来奉侍人了。
为了明天的集会,王安找了个借口,用心将彩月留在宫里,身边只带了一个郑淳。
王安一身白衣如雪,唇红齿白,手持折扇,作恰好美少年打扮。
一场美人的约会。
“嗯。”
没错,这里恰是前次停止百花会的处所。
趁着这两天休沐,他要去赴一场约会。
一幅幅剪影组合在一起,便是栖湖的盛景。
身后的小蜻蜓偷偷舔了下嘴唇,望着王安的背影,笑得更甜了。
“天王盖地虎。”
“那万一是男妖精呢?”
一主一仆,在城外栖湖畔的白沙堤上,安步而行。
动听的娇笑,带着三分幽怨,三分戏谑,三分魅惑,就像魔女的吟唱,几近要把人的三魂七魄都勾走。
她一个箭步冲到前面:“公子,奴婢给你挑帘子。”
庞大的湖泊就像一面镜子,倒映着蓝天白云,远山近水,美不堪收。
所谓红颜祸水,不过如此。
“买糖吃?”
也不晓得,韩嵩因为本身,再次被气得昏倒畴昔。
画舫一侧的牌坊上,写着三个大字:红袖招。
“那就交给你……”
王安点头一笑,从袖子里抽住一张百两银票,交给小蜻蜓。
“无妨,本少带了一根降魔杵,连女妖精都要告饶那种。”
主仆俩刚一踏上画舫,云裳婢女,小蜻蜓便迎了出来。
“去降妖除魔。”王安头也不回隧道。
她仿佛遗落在人间的太阳,崇高而刺眼,配上独占的娇媚风情,让王安不由想到传说中的金色妖精。
“公然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处所,美女,我来了。”
小蜻蜓吓了一跳,仓猝摆手:“使不得,蜜斯说了,公子是高朋,奴婢不能要高朋的犒赏。”
那些矜持一点的大师闺秀,则会躲在舱门前面,让丫环挑起布帘,偷偷打量来往的姣美才子。
王安微微点头,悄悄一跃,跳上船面,郑淳紧随厥后,不解道:“少爷,我们这是要去干甚么?”
少女浅笑着看着王安,伸手指着布帘内里:“恭请王公子台端光临,蜜斯就在内里,公子请。”
这是王安和美女商定的暗号。
这个处所,恰是王安和美人相约的讨论地点。
无数的才子才子,凛立船头,或谈风弄月,或吟诗作对,又或低吟浅唱。
这艘画舫,装潢极其素净豪华,雕梁画栋,描金绘彩,从船头到船尾,挂满了小巧的红灯笼。
待得两船离远,立即又规复成之前的人模狗样。
粉红色的纱帐,从雕花的窗棂里飘出,在轻风的吹拂下,漫卷如轻云。
常常把一些路过的小鲜肉,挑逗得面红耳赤,掩面而走,随后便嘻嘻哈哈笑作一团。
而自认风采翩翩的年青才子们,则会在两船相会时,故作高冷地挺起胸膛,吟诗作词,指导江山。
波光粼粼的湖面上,一艘艘楼船画舫划开波浪,在落日金色的浮光中,悠然飘零。
两人来到一处湖边的船埠,临水了望,放心等候。
这让他的虚荣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。
梦幻的中心,云裳身着盛装,端倪如画,浑身覆盖在昏黄的金光当中。
岸边杨柳依依,繁花如簇,无数的游人来往穿越,谈笑风生,极其热烈。